我跟葉茜則站在一旁聽得是雲裡霧裡。
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圈傷痕以後,對我們說道:“嫌疑人應該用的是某種特製的工具。”
明哥說著從工具箱子裡拿出了一根縫合傷口的縫屍線給我們做示範。只見他把繩子打了一個圈,這個造型有點像數字“9”。
“小龍,把手指伸出來!”
我照著指令伸出了食指。
明哥把繩圈套在我的手指之上,用力一拉繩子的末端,繩圈忽然縮小,緊緊地套住了我的手指,一絲疼痛感,從我的指尖傳來。
明哥鬆掉繩子的末端,開口道:“這就是嫌疑人勒死死者的作案手法。”
“能不能判斷出,嫌疑人具體用的是什麼繩索?”我把縫屍線從我的手指上解開問道。
“單純可以造成這種窒息現象的工具很多,比如電線、鐵絲、鋼絲甚至稍微結實一點的繩子都可以。”
“唉!”明哥還沒說完,我就嘆了一口氣,因為這些東西隨手都能找到,根本沒有任何的指向性。
“可根據我對傷口的觀察,基本排除了這些東西。”
“什麼?”聽明哥峰迴路轉地說了這麼一句,我興奮地喊道。
他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了死者的脖子上,開口道:“你們看,死者的傷口,是不是有平行梳狀面板褶皺?”
這種面板褶皺有點像“麻花”按壓在面板上留下來的印記,螺紋圖案整齊,所以很好辨認。
“嗯,是有。”
“這說明嫌疑人使用的繩索帶有螺紋,我們常用的電線、鐵絲,還有普通鋼絲表面基本都是光滑的,不具備這種特點。”
“會不會是麻繩?”我忽然想起了麻繩是用兩根較細的繩子搓在一起而成,很符合這個特徵。
“根據傷口的深度,以及死者脖子後方的擠壓出血點來分析,嫌疑人使用的這個東西材質很堅韌,而且你們發現沒有,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是一次性形成,如果使用的是柔軟的繩索,死者在掙扎的時候,很容易形成重疊傷,從這一點基本就可以排除是麻繩。”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我覺得有點像高碳鋼絲,這種鋼絲質地堅硬,而且基本上符合死者傷口的特徵。”明哥推斷道。
“高碳鋼絲?”葉茜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這種鋼絲運用很廣泛,比如腳踏車的剎車線,還有摩托車上的閘線,用的基本上都是這種鋼絲。”我在一旁解釋道。
“建築工地用得也比較多。”明哥又補充了一句。
“可這種鋼絲質地相當堅硬,柔韌性不是很好,嫌疑人是怎麼把它綁成‘9’字形的呢?”它的厲害我可是領教過,以前小時候自己修過車閘,至今我還能記得被它彈在身上的疼痛感。
“所以我猜測嫌疑人使用的是自制的專門工具。”
“你是說,嫌疑人有可能還會作案?”我忽然明白了明哥的意思。
嫌疑人竟然連專門的作案工具都製作出來了,怎麼可能作案一次就善罷甘休?而且兇手還膽大包天地在現場留下糞便、精液,這就表明他很有可能是一個藐視法律的殺人惡魔,萬一嫌疑人破罐子破摔,那他再次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排除這個可能!”明哥也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聽到這個結果,我心裡一緊,葉茜也緊張地咬著嘴唇。
“小龍,你在嫌疑人來去的路線上找到了幾種鞋印?有沒有死者的?”明哥急迫地問道。
“只有嫌疑人的一種鞋印。”我好像已經知道明哥想表達什麼意思。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在路邊就已經把死者殺害,接著在樓房裡姦屍。”
“姦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