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仍然被蔡風算計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什麼話都似乎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悲哀。
“看你幫我殺死四個大敵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最後一句速成口訣吧。”蔡風淡然地向歸遠山望了一眼。
歸遠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呆呆在那裡發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一句口訣便是,凝濁氣於肩膀裡側雲門穴,衝破不控之時,以濁氣調之,則收發由心,方為小成。”蔡風淡然一笑。
歸遠山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但卻從口中咳出幾口鮮血,那雙本充滿絕望神色的眼睛竟在剎那間再注滿了無比怨毒的神色。
蔡鳳看到歸遠山手中拿著那瓶解藥,不由得也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極為放肆,極為得意,只讓歸遠山眼中又蒙上了一層迷茫之色。
“你笑什麼?我死了,你也只有百日好活,解藥你休想。”歸遠山咬牙切齒地道。
“我笑你還把那東西當個寶,我要是怕你毀掉解藥,就根本不必與你說任何廢話,把你的腦袋以最快的速度切下來,讓你連動一個指頭的機會都沒有。”蔡風哂然一笑道。
“你,你難道不怕毒?”歸遠山目中有些驚疑不定地道。
“我怕,我怕得要命,但如果我根本就沒有中毒,我又何必怕呢?”蔡風聳聳肩攤了攤手笑道。
“這不可能!我明明把毒丸放入你口中,看著你吞進進去。”
歸遠山不由得呆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看到了蔡風手中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顆黑色的藥丸,正是歸遠山的百日蝕骨丸,可是這一刻卻出現在蔡風的手中。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歸遠山喃喃自語道,霎時整個人變得無比虛弱。
“我早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只有人們想不到的事,我早知道你會以藥物來對付我,是以我叫你點穴,告訴你我想跑,你便一定會用藥物來對付我,而你的確自以為很高明地來控制我,卻不知道天竺有奇功叫‘蛇喉功’,可將吞下去的任何物體保護三日不化,再吐出的功效。”
“蛇喉功,天竺國蛇喉功……”歸遠山像是痴呆了一般,喃喃自語道。
蔡風眼中禁不住掠過一絲悲哀,淡淡地道:“其實我早就知道破六韓滅魏在那裡潛伏,只是你懵然未覺,這不能怪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實在太自以為是了,相信你……”
“啊——”歸遠山一聲狂叫,整個身子竟突然一蹦而起,又重重地跌在地上,那杆短槍一下子從背後穿了出來,鮮血狂噴而出。
蔡風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緩緩地拾起地上的劍鞘,想了想,又將歸遠山手中的藥瓶和懷中的一些藥全都拿了出來,順便也將破六韓滅魏幾人身上的金銀錢幣也都摸了出來,這大概叫不要白不要了。
崔延伯的樣子的確很勇猛,高壯碩大的身體只會讓人想到一隻大山裡的人熊,那紫膛色的臉龐閃耀著機警而果斷的神采,目中更是精芒內蘊。
李崇很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吸了口氣淡淡地問道:“速攻營之中可以提抽出多少高手?”
崔延伯目光之中閃耀出一絲狂熱的厲芒,反問道:“不知元帥所需要的是哪一方面的高手,速攻營之中分護衛高手、攻擊高手、潛伏高手、情報高手、偷營高手。”
“我要偷入敵營殺人!”李崇目光之中射出狠厲無比的殺機,冷然道。
“大王要刺殺破六韓拔陵?”崔延伯驚問道。
“我要殺宇文定山!”李崇斷然道。
崔延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淡然地道:“明日我一定會讓大王見到宇文定山的腦袋。”
李崇不由得再一次望了望崔延伯那自信的眼神,很滿意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