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說珀將軍不希望被打擾。
為免打草驚蛇,只能按兵不動。
看著她發來的最後一條簡訊,季白只覺得心口微微發緊發疼。
許詡,許詡!
——
許詡的手機打不通,是因為接到季白簡訊後,她就立刻刪除、關機,不能讓珀抓到一點蛛絲馬跡。只是口袋裡寫滿推理過程的那張紙,卻是來不及處理了。
好在珀的目的只是試探,亦可能不想令她懷疑,所以沒對她進行搜查。
迎著珀質詢的目光,她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淡淡起身,將車廂環顧一週,這才轉身看著珀,開口:“首先,你的個性非常強硬,你行事依據的是自己的判斷標準,而不是常人眼裡的對錯。所以你計程車兵,對你又怕又尊敬,你在他們心裡,就是天,就是地。”
珀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黑眸盯著她,表情沒有變化。
許詡繼續說:“第二,你熱衷於權力,並且意志堅韌,所以才能在三十出頭年紀,在軍中擁有如此地位。”她盯著他的臉,話鋒一轉:“第三,你有輕度暴力施虐的傾向。從你那天槍殺罪犯的方式就能看出來。不過,施虐的過程並不總讓你愉快,甚至有的時候,你會抵抗暴力*,對不對?”
珀微微一怔。
“你現在是一軍統帥,如果徹底縱容,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途徑、更劇烈的手段,滿足施虐*。但是據我瞭解,你在緬甸並沒有這樣的風評。所以我想,你雖然無法戒除施虐的癮,但是你一直在剋制。珀將軍,我對這一點表示尊敬。”
珀淡淡的盯著她,沒說話。
許詡一口氣全部說完:“第四,你身邊沒有帶女人,我推測你有一名固定伴侶。而既然你熱衷於權力,這名伴侶應該是緬甸國內權貴之女,方便你獲得更高地位;
第五,你的辦公室、衣著、車駕,看起來並不比提索高几個檔次。我想你的經濟狀況應該比較普通。這一點,也許令你對總司令心存怨埋……”
最後,她不急不緩重新在他面對坐下,略顯倨傲的說:“珀將軍,以上結論,我分析得對不對?”
珀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鷹眸沉沉望著她,沒說話。
許詡也抬眸直視著他——真真假假,彌天大謊,黃金蟒,你信還是不信?
——
答案是信,但不完全信。
珀沒有動她,可也沒有放她回去,而是關在了旁邊的一間小車廂裡。
珀的性格沒有如此謹慎,現在許詡幾乎可以斷定——嚕哥也在車上,這是她的主意。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防備自己,但這情況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好。
車廂的窗戶是鎖死的,外頭有鐵欄杆。門也緊閉著,剛才進來的時候,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值守。
許詡靜默的坐到床上,拿出了手機。
電話接通的時候,許詡的心漏跳了一拍。季白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焦灼:“許詡?”
她幾乎是立刻答:“是我。我沒事。”
終於聽到她的音訊,令季白久懸的心落回實處。但沒見到她人,始終心緒難寧。默了一瞬,他語氣堅毅的說:“我們十分鐘後到。等我。”
許詡拿著手機,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山景。
他說十分鐘後到。
大軍從天而降、圍追堵截,必然令珀和嚕哥爭個魚死網破、利用一切手段逃生。而她身陷囹圄,他們怎麼會放過這個護身符?
“季白,我被關在第四節車廂。”許詡輕聲說,“我可能會成為人質。”
話音剛落,轟鳴聲四起,火車駛入山洞。一個又一個,陰黑的光影撲朔交錯。電話裡只餘雜音和寂靜。
那頭,直升機急劇顛簸,季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