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擊退敬梓,速速帶離皇上等他康復,萬不得已只好就這般狀態引領回皇宮,一切都交給太后自己決斷。
“出劍吧!”敬梓冷冷道。
“敬大人!”文圖轉過身來,他與敬梓是莫逆之交,二人如何刀劍相向,準備好言相勸爭取時機,可是他望過去,頓時心涼半截,欲哭無淚,只見敬梓取出一塊頭綾,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誓死不會抗旨!
文圖瞳孔逐漸縮小,看來敬梓絕不會擅自放過自己,只要有機會,自己就會被他的寶刀砍掉腦袋。
呼一聲風起,敬梓踏著雨水衝將過來,手中舉起了重若千鈞的長刀!
文圖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珠,眼睛也模糊起來,符柔不能娶,傷心在即,敬梓揮刀來,互相殘殺……
“當”一聲,刀劍相遇,迸出一粒火化,文圖側身閃避。
敬梓根本不去憐憫,他已經決定與文圖雙雙入墓!橫刀揮舞,踏步尋音,幾招便將文圖壓制住。
那是一種怒火,一種被人拋棄的怒火!文圖血液飛奔,頓喝一聲“一字長天”劍鋒猛地由地面上挑,劃出一道水光,敬梓嘴角終於泛起淺笑,騰身避開,那水光劈空而去,帶著奔雉的力道在地面上劃出一道裂紋。
刀刀斬要害,劍劍削鋒芒。
敬梓雖然遮擋著自己的眼睛,可是文圖的武功令他大為吃驚,力道無比渾厚,劍法出神入化,明明刀鋒要刻進對方的身體,卻應空落下;明明已經避去劍鋒,卻又迎來罡氣,彷彿萬劍纏身,而那氣力中,有著一股不明的霸氣,這豈是二三十年就能修得的絕學?!
那是奔雉之血!
刀劍聲能夠化去雨滴之音,卻避不開天公的淚水。兩人早已渾身溼透,髮絲凌亂,腳下的流水紛紛濺起,轉瞬便化為串串銀珠包裹住兩名俠客……
刀劍笑間遇知己,彈指一變冷路人,英雄愁對天地式,苦雨淋淋淚**。
文圖熟諳敬梓其人,義薄雲天,俠腸義膽。為報答恭旦的救命知遇之恩,率兵西挺中原,立過無數戰功。皇朝建立後,拱手辭官,寧願屈從後宮的侍衛府為從,誓死護衛恭帝與皇后,恭旦駕崩後,更是唯太后馬首是瞻,不離不棄,為皇朝終生未娶,肝腦塗地;而進入恭旦帝國後,文圖拜入侍衛府,與敬梓朝夕相處,共同剋制了無數災難,兩人也是英雄相惜,彼此厚重。
轉眼間灰飛煙滅,為了皇朝,兩人不得不刀劍相對,拼個你死我活。
落雨逐漸大了起來,已經涼透了身心,文圖體內熾烈的神鳥之血得以把控,劍,不再是劍,排山倒海般掠奪一道道鋒芒!
敬梓逐漸感覺到吃力起來,文圖劍鋒撩起的霸氣距離自己的身體愈來愈近,那風中,有著斷人心腸的罡氣。他看不見,技藝打著折扣,可是他絕不後悔……
兩人激戰足足半個時辰!
忽然間,散落的雨珠砰然碎去,環繞在兩人身周的劍氣頓消,“嘡”一聲響,敬梓手中的寶刀被擊飛,他也被震得癱坐地上!
兩人此時的武功已是勢均力敵,可是敬梓畢竟蒙著眼睛,被文圖擊敗。
“敬大人,文圖知你不忍心殺我,多謝承讓!你這便回去稟告太后娘娘,既然皇朝不允我文圖在,我這便離去,倘有一日,文圖還會回來,定會還自己的清白……”他更是不忍心去看敬梓的臉色,此刻一定是痛苦難堪,一則沒有完成太后的懿旨,二則此生從未戰敗,這對於敬梓來講,定是一時難以忍受。
“文大人!”敬梓遠處高聲呼道,“敬梓此生不枉,先識恭帝,後遇文圖,你且不要怪罪太后娘娘,她也是迫不得已。敬梓只有一事拜託,日後要護著娘娘,不可有一絲的差池……”
文圖深知敬梓的脾性,聽聞此言大驚失色,猛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