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選手的職業壽命短得可憐,八年已經很長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麼大把年紀還佔著位置不太好,話雖然不好聽,但理確實是這個理。職業選手所需要的敏銳和判斷都是極其考驗身體素質的,二十七八歲的人跟十七八歲的人比不了這些東西,江鶴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已經滿了二十六歲生日,打完明年的比賽就已經二十七歲了,算一算已經打了快十年的比賽,他現在的位置,都是親手一場一場打上來的,但新人輩出,就算他是現在聯盟頂尖狙擊手,但並不代表永遠都會是。
職業選手的浪潮就像一波一波緊跟著撲上來的,它無情極了,由不得任何人多佔一點時間與機會。給你夢想,卻需要你用血淚獻祭。
氤氳的煙霧模糊了江鶴的視線,他吸完最後一口煙,微微張唇,白紗般的霧順著鼻尖滑過臉頰。
「打完明年吧。」江鶴說,「得拿個冠軍退役才比較光榮。」
「而且我要親自打狙。」
江鶴一句話定音,這場談話還算和平地結束了,回到訓練室的時候流年還在復盤,不過反覆看的是江鶴的操作,見他開完會回來,興奮地扭頭問道:「鶴哥!你這波怎麼卡的視野啊?太秀了吧。」
江鶴拎起滑鼠,抬了抬下巴。
「看清楚啊……」
江鶴晚上正要打遊戲的時候,又接到了藍色這個煩人鬼的電話。
「祖宗,你又怎麼了?」
「你今天和流年換位置了?」
江鶴挑了挑眉:「訊息這麼靈通?」
藍色一陣心虛,忍了忍沒把原桓榷給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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