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出了房門,下樓的時候發現顧緒還在玩遊戲,他舉起手做了個噓的動作,柔聲對電話那頭說:「哥,別讓我擔心。」
一聲哥把江鶴喊得一愣一愣的,他抿了抿薄唇,大腦裡翻湧起波濤洶湧的酒意,他難受得哼嚀了兩聲,然後吸了吸鼻子。
「我不用你來接。」也不知道他是清醒還是醉著的,但大抵是意識混亂,也沒了平日裡那股見到誰都要用鋒芒扎死你的勁,說話語氣竟然有點委屈巴巴,「我們又不是一個戰隊的。」
原桓榷出基地門的腳步愣在原地,要是現在去接江鶴,那裡有他現在的隊友,而自己一個隔壁戰隊的,有資格從他隊友手上把人帶走嗎?他艱難的滾了滾喉結,啞聲道:「好像也是。」
「幹嘛?你要哭啦?」江鶴抹了抹鼻子,奶聲奶氣問。
原桓榷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沒有。」
「幹嘛這麼可憐?」就跟泡麵吃不到小魚乾,然後嗷嗚嗷嗚發出的聲音一樣,叫得人心裡頭直癢癢。
「不可憐。」
「幹嘛給我打電話?」
「因為吃醋了。」外頭的風讓原桓榷格外清醒,他輕輕勾了勾唇,明明是酸得要命的愛而不得,竟還能品出一點甜蜜。江鶴喝醉了,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意識清醒地回憶起所有的對話,但這一刻原桓榷就是特別想告訴他,他吃醋了,他嫉妒了,嫉妒流替了他的位置,當江鶴的小朋友。
「你吃餃子呢?」
「恩?」
「吃餃子才放醋。」
「……那我每天都在吃餃子。」
那頭好像準備收拾收拾走了,程寧吆喝著他們跟上,有經理他們過來幫忙駕著醉醺醺的酒鬼上車,江鶴坐在後排昏昏欲睡,但手機還是下意識貼在耳邊。原桓榷收了車鑰匙,轉身回了基地,裡頭溫柔的暖風瞬間包裹住他,讓他聲音也不住放柔了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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