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找個地方靜一會兒。”我艱難的說。
“阿源!”阿羅埋怨他道:“你又來了!惡不噁心呀?!”
“這有什麼噁心的?”潘清源指指蔣明瑤,說:“剛才這位姑娘還說要吃呢。”
“我,我就是問問!誰想吃了?!”蔣明瑤憤憤的說。
“嘁!那我好人做到底,我幫你嚼。”潘清源說著,就要把那屍骨蛭往嘴裡塞。
“你等一下!”我連忙伸手阻止。
看著他那張漏洞透風的嘴,我不由得一陣難受。
“又怎麼了?”潘清源不耐煩的問。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我說:“非要用嘴嚼嗎?”
“對對。”老二連連點頭:“有蒜臼之類的,拿出來,可以砸砸。”
“蒜什麼?”潘清源不解道。
“就是一個木杆子杵把,一個石臼,把蒜砸成泥泥的那種,你沒見過?”老二比劃著說。
“沒有。”潘清源搖搖頭。
“別的傢伙呢?”
“這裡也沒有別的什麼工具給你碾成泥啊。”潘清源環顧四周,道:“你說有什麼別的辦法?”
我本來有心想存點力氣,把那屍骨蛭拍爛成泥的,但是看那屍骨蛭的模樣,又一想是潘清源用舌頭從骨頭縫裡舔出來,我就下不去那手。
算了,都到這種時候了,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
於是,我妥協的說:“那你嚼。”
“盡耽誤時間。”潘清源翻了翻白眼,嚇得我還以為他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只見他一把把屍骨蛭塞到了嘴裡,上下咀嚼了起來。
我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
過了片刻功夫,只聽潘清源說:“好了,我給你敷藥了。”
“你敷。”我索性閉眼閉到底,一直都不看,這樣也能好受點。
“我得先擠一下你小腿肚上的毒,把創口給弄開——”
潘清源話音未落,我便覺得腿肚上鑽心似的猛然劇痛!
“嘶……”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接著,傷口處又是一涼,什麼東西沾上去了——不用想,肯定是嚼碎的屍骨蛭。
“好了。”潘清源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治個傷還不敢睜眼看?”
“……”我裝作沒聽見。
“咦,哥,你快瞧瞧,你的腿往外流油了!”老二叫了起來。
“什麼?流油了?”我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去看,果然看見小腿肚上的傷口處,正往外滲出黑乎乎的油狀物,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這可真叫人又噁心又害怕!
“這是那骨刺上的毒,被拔出來了。”阿羅說:“等有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就算是好了呀。”
阿羅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卻,就彷彿是懼怕什麼東西一樣。
我詫異道:“你怎麼了?”
“你的血呀。”阿羅說:“如果流出來的話,陽氣太盛了,我會很不舒服的。”
“這樣啊。”
毒好像被拔完了,因為傷口處麻木的感覺一點一點消退,而疼痛感,卻在一絲一絲的增加。
有了知覺,就說明傷處已經好了一半。
片刻之後,鮮血,也終於往外滲了。
“真的好了!”蔣明瑤喜悅道:“真是沒有想到,那樣的髒東西竟然還真的是靈丹妙藥,這麼快就滲出鮮血了!”
“是啊。”我也鬆了一口氣,笑道:“真是想不到。”
“這就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潘清源說:“那賤人也一定想不到,她骨刺上屍毒的解藥,竟然是骨頭縫裡的屍骨蛭!”
“陳大哥,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