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怎辦?難倒還能睡在母親屋裡不成?豈不是更不像話了。”
“那讓他滾蛋,一個爺們怎麼能睡在咱家,不行。”
韓三姐性子剛烈,眼裡揉不得沙子,就要挽袖上前,沒等動作就被韓二姐拉住,就見二姐眼含深意的笑道:“他一個少年公子,睡睡有什麼打緊,嘻嘻,或許日後還是你的姐夫呢!”
“二妹,胡說什麼,咱們是什麼身份。沒的被人笑話不知廉恥。”
盯著大姐隱含憂愁的俏臉,韓三姐揚眉怒道:“今後我會想盡辦法養家,姐姐不要在低三下四的委屈自己了。”
好笑的看著三妹激動模樣,韓大姐心中感動,笑道:“瞧你一個。孩子睡在房中值當個什麼事?何來低三下四的說辭,真是童言無忌。”
韓三姐急了,跺腳氣道:“不是說的他,我到是寧願姐姐從了他,今後不許姐姐委屈自己,和那起子齷齪男人周旋,更不許胡亂嫁人。”
“小孩子亂說話,姐姐畢竟大了,就該為母親分憂,總得有人出去置辦家用的,唉,等姐姐嫁了人,一定會買上幾個丫頭伺候你們。”
清楚這幾日要不是有隔壁張海資助,家中早就得窮的揭不開鍋了,還好床上那人從天而降,要不然小姐姐說不定就得委屈自己嫁給張海這個玩相公的下流臉子呢,可嘆人窮志短,韓二姐真是無言以對。
張嘴欲言又止,韓二姐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幽幽的嘆了口氣。
彷彿清楚二姐心思,面上冷笑,韓三姐眯著眼眸,石破天驚的道:“在老宅子時,那些噁心爺們沒少登門,還好咱家有些積蓄,用不著出賣身子換取銀錢,娘和姐姐只是虛與委蛇。並不曾被佔了便宜,只不過卻恁的沒個手段。”
說完韓三姐神色放蕩的格格大笑,笑了好半響,突然面上一變,冷笑道:“今後我韓三姐則不然,就沒打算嫁給那些骯髒男人,定要將所有好色之徒統統戲耍在手掌中,乖乖的獻上錢財,誰若敢欺負我,就一劍宰了他,要不就橫劍自刻。”
兩位姐姐相視苦笑,家裡這些年曆盡苦難,已經把個妹妹刺激的性格大變,大有看破紅塵,豁出去一切的趨勢,只為了能瞻養母親。恐怕就算三姐為此人盡可夫,她也絕不會皺下眉頭。
兩女愁眉不展,就算是床上那位真能使自家暫度難關,內城老宅子得以順利賤賣,但一萬兩銀子看似很多,但又怎能經得住常年花銷?
何況母親定會省吃儉用。那些銀子只能用來置辦嫁妝,為了不使女兒們嫁過去遭遇白眼,受婆家的氣,那嫁妝就絕不能寒酸了,家裡沒有長流水般的進項,這幾個月的窘境,早晚還得再次體驗。
難道真得一個姐妹依附權貴。才能擺脫家中困境?韓大姐和二姐對視一眼,同時朝床上之人望去,心中都打著相同主意,這風神如玉的弟弟,絕對是最佳人選了。
韓三姐兀自想著把張瀕趕毒。兩個姐姐如何能依著她?心中不但沒有想象中的屈辱,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其實不難理解,這自願和強迫時的心情豈能相同?勾引瀕二爺,就算從此只能一生淪為隱姓埋名受盡世人嘲笑的外室,可也比嫁給普通人家要強的太多了。
女人心,海底針,當下韓三姐被姐姐拉扯到樓上,張瀕聽著她們的對話,嗅著韓大姐殘留在棉被上的淡淡香氣,沉沉睡去。
等醒來時,已經臨近傍晚,張瀕重新打量下週圍環境,但見都是些破舊傢俱,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一陣香風撲來,張瀕抬頭一瞧,只見俏臉寒霜的韓三姐雙手叉腰,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冷笑道:“睡得香甜嗎?”
站起舒服的伸個小懶腰,張瀕打著哈欠。點頭道:“睡在姐姐的香閨裡,自然是要多香甜,有多香甜了。”
韓三姐氣結,指著張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