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恍然大悟,這些天來,自家小姐成了安東侯的外室之事,早已傳得沸沸湯湯,家裡還來了幾位張府家人定居,這附近時刻都有錦衣衛日夜巡視。
不敢怠慢,那下人趕緊開啟大門,滿臉堆笑的恭請眾人進去,張灝也不客氣,略微點頭後,徑直跳下馬朝院子裡走去。
穿堂過戶,張灝昂然直入,幸好慕容珊珊的院子不大,家中下人不多,又有一位管家跑在後面,這才沒引起下人恐慌。
一直走到內宅,那管家一臉苦笑的看著灝二爺大模大樣的走進去,朝著兩位驚呆的婆子一揮手,吩咐道:“都下去吧,把宅門落鎖,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攪主子們的清淨。
張灝自是不知身後已然鬧得雞飛狗跳,過了照壁,就發覺內宅景緻為之一變,蒼松古樹,青草茵茵,竟然是個一等一的清幽所在。
暗贊慕容珊珊到會享受,張灝奇怪發現整個院子裡空無一人,當下朝前邁步,從一側拱門中而過。
假山花園間,一座二層繡樓修在一側,而另一側則是一汪碧池,兩位丫鬟赤足坐在草地之上,互相嬉笑玩耍。
一見外人突然闖進,嚇得兩個丫鬟花容失色,等瞧清楚是張灝時,立即歡天喜地的迎上來,其中一個名叫蘭兒,一個名叫眉兒,都是慕容珊珊的貼身丫鬟。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其她人呢?”
面對二爺疑問,丫鬟蘭兒兀自後怕的拍著胸口,臉紅心虛的瞅了眼後方,聲音清脆的道:“回二爺,家裡本就人口不多,那韓家太太和三位姑娘一過來,小姐嫌新買的丫頭不知底細,就吩咐幾房家人過去伺候,只留下婢子四人伺候小姐起居。”
張灝明白的點點頭,暗罵自己真是粗心大意了,不過對於慕容珊珊的體貼細緻深為讚賞,笑道:“嗯,此事我知道了,先前在雙獅子街見到那兩位丫頭,說你家小姐呆在家裡,她人呢?”
兩個丫鬟臉色越加紅豔,隱隱間有些驚懼,好似生怕張灝看出什麼似地,瞧得張灝心中一動,皺眉問道:“難道你家小姐在私會情郎?”
“沒,沒有。”兩個丫鬟大吃一驚,急忙揮手,其中眉兒姿色有些嫵媚,紅著臉坦白道:“二爺,小姐又犯老毛病了,您可千萬別生氣。”
“老毛病?”張灝不免搖頭嘆氣,心說好你個慕容珊珊,竟然躲在家裡玩女人,真是豈有此理,不過隨即好奇問道:“是哪個丫頭?”
兩個丫鬟羞澀難當,又不敢不回,眉兒到底人小鬼大,期期艾艾的道:“是,是隔壁韓家太太!”
大吃一驚,這回輪到張灝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怎麼是她?”不過一想倒也釋然,不管是慕容珊珊也好,還是韓媽媽也罷,都是那種風情萬種的成**人,這天雷勾動地火的,任你韓媽媽在守身如玉,一經那位****,還不馬上心癢難搔啊!
心中哭笑不得,張灝立時精神抖擻,表面上怒氣衝衝的質問道:“混賬,人呢,人在哪裡?”
兩位丫鬟無可奈何,只得一同朝碧池後面的角門指去,至於小姐因此被老爺如何捉姦在場,那也顧不得了,反正是人家情侶之間的事。
雖說灝二爺從未過來留宿,不過小姐名花有主的事,滿京城都要傳開了,她倆身為貼身丫鬟,自是清楚小姐的隱秘事。
囑咐二人看守門戶,張灝不由得色心大起,一個慕容珊珊已經是少見尤物,再加上一位風情萬種的韓媽媽,乖乖隆裡個咚!今日憑空撞見一場好戲,真是上天賜予的難得機會了。
再不做停留,張灝大步朝前走去,只留下兩個俏丫頭無奈對視,心裡七上八下的站在原地發呆。
輕手輕腳的從花園角門中過去,但見四面雕欄石階,四周翠葉深稠,繞過精緻石壁,沿著一座異常古怪的假山而走,就見遠處好一座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