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眉心一動，卻也沒說什麼。
戰榮芳面色難看極了，目光兇狠瞪向戰索桀，“我是你姑姑，你敢咒我？”
戰索桀把從薄寒年那壓著不爽，這會都衝向了戰榮芳，“您老都這個歲數了，身體上出點什麼意外不都是很正常，就是哪天醒不來，我們也不會意外。”
戰榮芳站了許久的身體晃了晃。
伸手指向戰索桀，語氣卻對向戰老爺子，“哥，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簡直目無尊長，沒有絲毫規矩可言，他這是在咒我死呢！”
戰索桀坦然，一副你聽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戰榮芳氣都不順了，哭喊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哥，我可是你親妹妹，當著你的面他就敢這麼對我，他這是不把你放眼裡，不把整個戰家放眼裡，你要為我做主啊……”
戰索桀冷眼瞧著地上撒潑的戰榮芳。
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前線，對家族裡這些所謂的規矩從來都不放在眼裡。
他有他的原則，誰動他的妻女，他就要誰的命。
沒有例外。
“夠了！”
戰老爺子一嗓子制止，冷眼望著地上的戰榮芳，眼神複雜。
“前天的事我不想再說，既然你提了要給南姝和小凝賠罪，那就做出點誠意來，一大把年紀了還讓小輩們看笑話，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戰榮芳一口氣沒上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才剛進家門，連口水都沒喝，大哥竟然要她當眾人面給孫輩道歉。
但現在的她只能忍。
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戰榮芳緩緩起身，拍了拍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情不願道，“南姝，姑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是姑姑的不對。”
南姝抬眸，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怎麼看都透著寒意，“姑姑這話我收下了，但這歉意姑姑是不是找錯了人。”
戰榮芳咬牙，面色難看的轉向坐在戰老爺子身旁的葉凝。
“葉凝，姑奶也是為你好，你如今回了戰家，自然不比你之前呆的那些小門小戶，婚事還沒定就跟人出去私混過夜，說到底影響的還是我們戰家的名聲。”
“身為戰家人，你要有時刻有這個覺悟，謹言慎行。”
葉凝冷笑一聲，眼神似刀落在戰榮芳時時刻刻高人一等的嘴臉上，“姑奶臉上的傷也是我為你好，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打輕了。”
“你說什麼？”
“啪！”
戰老爺子將手裡的杯子重重一落，怒氣十足，“讓你跟小凝道歉，你跟小凝說這些幹什麼，這次事情要不是看在小凝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回戰家。”
“今天讓你回來就是要和你說一件事，從明天起你搬去後面的那棟樓，這裡暫時不要過來了。”
戰榮芳，“哥，我這不是已經向她們……”
“你要是不樂意，戰家在外的房子隨便你挑，今晚就搬出去。”
“記住，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容你！”
戰榮芳不敢再出聲，只是看向葉凝的眼神更恨了。
葉凝對此只是靜靜聽著。
薄寒年在桌下緊緊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阿凝想做什麼都行，我兜底。”
葉凝柳眉一彎，晶亮的眸子看著他。
還是她的大叔好。
家宴開始沒多久，戰榮芳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要回房間。
老爺子知道她存了什麼心思，當即吩咐，“索寧，扶你姑姑去後面那棟樓休息。”
戰榮芳，“……”
腳步一頓，但還是咬咬牙走了。
一時的隱忍不代表她會一直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