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薄寒年睜開眼睛,拿出手機給秦楓撥了個電話。
沒多久,秦楓開車趕到,將在海邊坐了一夜的二人接走。
“薄爺,我們去哪?”秦楓沒有問為什麼,只是像平常一樣,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薄寒年把玩著葉凝的髮梢,“去公司。”
葉凝打了個哈欠,“我回去睡覺。”
秦楓將葉凝先送回去之後,便開車到了公司。
此時的董事長辦公室當中,早就已經坐著一個人,在無聲的等著。
薄寒年開啟門,喚了聲:“老大。”
坐在椅子上的人轉過身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特製的柺杖,“薄董事長,好久不見。”
薄寒年彎了彎唇,將陳思宇引到了沙發上,親自給他倒了杯茶,“最近怎麼樣?”
陳思宇也沒有多問,而是自然的與薄寒年閒聊起來,“挺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最近懶得都不想起來鍛鍊身體,沒腿腳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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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年笑了聲,應了幾句之後,說道:“流浪是誰?”
陳思宇拿著茶盞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薄寒年淡淡的說道。
陳思宇的手在空中躊躇了一會,隨即將茶盞放下,“寒年,我知道你現在並不相信局中的任何人,但是我可以想保證,流浪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他,是我最敬重也是你師父,包括林生在內,最敬重的人。”
薄寒年不著痕跡皺了下眉頭。
能從陳思宇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林生當時並沒有說假話。
這個流浪,水很深。
“他,是誰?”薄寒年問。
陳思宇揉了下自己那受傷的腿,“我這條腿有倆個救命恩人,一個是你師父雲雀,一個就是流浪,當初,是他們將我從戰場上扛回來,才保住了我的命,也保住了我的腿,但流浪是局中的高度機密,除了代號之外,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這是薄寒年哪怕在x局內任職也接觸不到的領域。
薄寒年也沒有在追問,這個流浪到底是誰,他早晚會查清楚。
他笑了聲,神色在眨眼間換了個徹底,“什麼時候回去任職,我在副局辦公室給你留了個禮物。”
陳思宇也哼笑了聲,“你個臭小子還能給我留什麼好東西?”
“好歹我也是薄氏集團的董事長。”薄寒年笑了笑,繼續與陳思宇閒扯家常。
上一次如此毫無戒備且尋常的聊天,還是在薄寒年剛入伍的時候。
不知聊了多久,二人也總算結束了聊天,陳思宇扶著柺杖站起身來,“行了,今天我就回去上班,這退休的日子還得在等幾年吶!”
“祝賀。”薄寒年送陳思宇出門。
陳思宇無奈的搖搖頭,只讓薄寒年送到辦公室的門前,他用柺杖攔住,深深的了薄寒年一眼。
“薄寒年,從今以後孤身奮戰,前路艱險,保重。”
薄寒年重重的點了點頭,記得當年入隊的時候,陳思宇說——從今以後並肩作戰,不論艱辛,我在!
並肩作戰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陳思宇拍了下薄寒年的肩膀,“有時間,去戰老吧,當年可是他親自將你提拔的,現在告別了,也該他老人家。”
“明白。”>/>
薄寒年尊重了陳思宇的決定,並沒有走出門去,站在辦公室著陳思宇下了電梯,直至電梯門關上。
重關上門,薄寒年坐在椅子上,待了幾秒種後,將手機拿出來,給葉凝撥去電話。
“喂,大叔……”葉凝那帶著睡意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