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透著少有的脆弱,葉凝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他身邊,讓他用右手抱著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只一會兒,薄寒年就睡了過去。
葉凝小心地挪開他的手臂,給顧山打電話。
“小師姐,你要的這兩味藥,我沒在黑市上找到。”顧山在電話裡說。
“再去打聽。”葉凝頓了頓說,“你放話出去,無數誰手上有這兩味藥,只要他們拿出來,我神醫鬼魅就欠他們一個人情。”
她的人情可是很難得的,有時候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她相信只要這句話放出去,她要的東西,自然有人會送上門。
“小師姐,來你還是很在乎你這個未婚夫的。”顧山沉默了一瞬,嘆氣道。
葉凝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只是掛了電話。
她了一眼沙發上閉著眼睛的薄寒年。
在乎嗎?
也許吧,畢竟他對她真的太好了。
記住網址
“薄寒年。”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薄寒年沒有反應,他因為中毒正在發低燒,她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溫度有些高。
“大叔。”葉凝又輕輕叫了一聲。
薄寒年微微睜開眼她,她扶他起來,“回房裡睡。”
他抿著唇點點頭,由她扶著自己往樓上的臥室走。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葉凝身上,讓她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終於把他扶回房間,照顧著他躺在床上,他又立刻昏睡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浴室接了盆溫水,用打溼的毛巾小心地擦掉他臉上和身上的汗,又換上溼毛巾敷在他額頭上進行物理降溫。
在她要抽手離開的時候,薄寒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半夢半醒地說,“阿凝,別走。”
葉凝僵在那裡,最後嘆了口氣,合衣躺在他的身側,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不放。
後半夜的時候,薄寒年突然發起了高燒,葉凝給他用了退燒藥。
他昏昏沉沉的,一直沒醒,偏偏昏睡著還不忘記纏著她,葉凝只好守了他一整夜都沒睡。
天色微亮的時候,顧山打來電話。
“小師姐,天星草和七毒花有下落了。”
“對方肯拿出來吧?”葉凝心中一喜。
“肯是肯,但……”顧山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葉凝不耐地皺眉。
“七毒花在鬼醫手裡。”
顧山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個鬼醫就是個瘋子,自從小師姐你之前贏過他一次後,這人就到處找你,非要跟你再比一次,這次的條件也是這個。你贏了,七毒花就是你的,你輸了……”
“給他當藥人?”葉凝冷笑。
“不,他要把你做成標本。”
還記得當年,這個鬼醫闖進某地重刑犯監獄,拿了近百個囚犯試藥,等九玄門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那場面堪比《生化危機》,不少人當場就吐了。
他們得到了上面的命令,一直在抓這個人,奈何他太能躲了,始終沒找到,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自動找上來了。
“我跟他比。”葉凝冷笑一聲,“上面的人不是一直想抓他麼?你們做好準備,比完就抓住他!這樣也不算我違約了!”
“我知道。”顧山頓了頓,又說,“至於天星草,在梟的手裡。”
梟,gto的高層頭目,具體他在gto裡的地位如何,他們也不知道。
他的相貌,年齡,本領,他們都一無所知,他是一個絕對不會留下自己痕跡的人,這是gto高層人員一貫的作風。
只有如肖恩那種小嘍囉,才會在明面上被推出來送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