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隊約百餘的人馬,屬下已經派人往東追蹤而去。”
下床氣 (4)
負責此次搜剿任務的御林軍校尉王傑沉聲回報。
這麼說……刺客真是渤海國人?難道那射出箭枝的神力之人就是金丸王子?
一想到有這麼個陰陽怪氣,動不動喜歡吹笛子惑人的傢伙跟在身邊,青竹就感到有些頭疼。
前面就是琅琊郡,謝芳就是在此地損兵過萬被萬歲爺降職發落在此把守城門。一想到要見到老相識,青竹原本陰厲的臉上稍稍在嘴角處折出幾道笑紋。
天亮的時候,大隊人馬就到達了琅琊郡城門下。
早就有探馬通知了郡守,琅琊地方長官郡守張芝棟天不亮就領著全郡上下一百多名官員在城門口候著了。
車子到了城門前的吊橋邊,阿寶還窩在被窩裡沉睡,青竹忍不住向雲英示意將國舅爺叫醒。
雲英不悅地嘟了嘟嘴,心想國舅爺睡得多沉多香啊,誰捨得叫,誰又敢叫?
話說這位爺可是有名的下床氣,在府裡每次早晨被老爺派人叫醒去溫習什麼禮儀規範。都要發半天的火。如今不在府裡沒有老爺的壓著,恐怕更是無法無天。
雲英努努嘴,抬抬下巴示意青竹自己來叫。
青竹心想不就叫國舅爺起來迎接琅琊郡守的馬屁麼,還用得著這麼犯難?
“國舅爺,醒醒,到琅琊郡了!”
“到了?到哪了?渤海國到了嗎?”阿寶聽到人叫,一個高從馬車上躥下地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頭看了看高大的城門,城門上橫著的石刻匾額——“琅琊郡!”
“奶奶的,不是說到了嗎,這怎麼才到琅琊郡?”阿寶一見不是渤海國,不由氣得指著青竹的鼻子跳腳大罵。
下床氣果然了不得!
青竹被國舅爺罵了個狗血噴頭,這才明白何以雲英會對叫醒國舅爺如此諱莫若深。汗,國舅爺,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好歹給奴才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青竹抹了把被國舅爺噴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卑躬屈膝道:“國舅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方才沒有說清是到了琅琊郡。”
“啐,爺就尋思這怎麼一覺醒來就到渤海國了?敢情是你小子沒說清楚。”阿寶最見不得人家服軟,立即做出大人大量的樣子擺擺手。
雲英一聽此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指著城門下的一干人等說:“爺,八成是琅琊郡全部的官吏都出城來迎接爺來了。”
阿寶這才發現城門下候著的那一群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白眼穿著花花綠綠袍子的官員,不由扯嘴哭笑了笑,心道自己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渤海國,偏偏這些沿路的官員還要搞什麼接風洗塵,害得自己大尾巴狼似地還要發表什麼重要講話,點評什麼業績。
下床氣 (5)
真他娘狗屁!
因著國舅爺尚未梳洗,數十大內侍衛一字排開在城門外拉起黃布帷帳,擋住了琅琊郡眾官員的視線。
帷帳內,紫菱捧了官袍,雲英拿了梳子,兩個女人圍著上官寶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忙上忙下好一統打扮,差點就塗上胭脂抹上粉了,見上官寶官袍一穿,官帽一戴,官靴一穿,人模人樣倒也有幾分看頭,不由眉梢眼角都含了笑,得意地將煥然一新的欽差國舅大人推出了帷帳。
“下官琅琊郡守張芝棟率領郡下一百零八名官員叩見欽差大人!”
琅琊郡守張芝棟年約五旬,乃是官場中成了精的人物,早就探聽好這位欽差國舅大人脾性喜怒無常,此時面子上畢恭畢敬與眾屬下禮儀周到地迎接這麻煩的大人物入城,心裡卻巴不得對方早早離開琅琊郡,真是越快越好。
阿寶雖不耐官場上的交際,可也知道自己率領下的大隊人馬給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