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姑媽家了,今天去看看,在轉過街角,前面不遠就是一所小學,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女子正低著頭若有所思的往前面走著。
雲升在小學門口處追上了她。在她身後,他聞到了熟悉的花露水的味道,那早就被雲升看了千百遍的長髮從右邊鬆軟的垂到她的胸前。
“娟兒姐姐?”雲升在後面不確定的輕喚了一聲。
那人很快回過頭來,雲升一看:“娟兒姐姐,還真是你呀,這是要回家去嗎?”
“雲升啊。我是要回去,你這是去哪裡?”娟兒那甜甜的聲音,讓雲升一時語塞。
“呃,我到電大我那初中同學那裡去玩玩。”雲升一激動就沒敢說出他是想要去姑媽家,順便看看他的娟兒姐姐。
“哦,那走吧。”前面不遠處再轉個彎就是電大的大門口了,不得已之下,雲升就要硬著頭皮走進去。
這時那如同天音般的聲音響起:“雲升,要不我們一起來這裡讀書吧。”
這是娟兒在對雲升說話。
雲升收回跨出去的右腳:“娟兒姐姐。我也想,可是很多人都說,在這裡讀沒多大意思啊,我那幾個在這裡讀著的同學也說沒什麼意思。”
“哦,那就算了吧。”娟兒一邊說著就一邊往家走了。
雲升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幾大步追上去,跟著娟兒的腳步往前走。
她也不說話,他更沒什麼話好說。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他一直都沒有搞懂,以前說話都是長篇大論的娟兒姐姐。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幾乎是無話可說。
時間很快就到了四月下旬,行運蘭花公司那邊傳來了訊息,有事幹了。
第二天,雲升和老爸吃過早飯,二人就一起上班去了。雲升走進經理室的時候,發現他一段時間沒有來,這個公司還增加了好幾個人員呢。
在鄭經理的介紹下,大家很快就熟悉了,有一個叫張昭文的。原來就是一個培育花木方面的人員,專家肯定算不上,就是知道些基本的東西。
還有楊新元,王光忠兩個人。
鄭經理介紹完了後說道:“我們這次是去我們的蘭花基地,由我和財務經理舒勁帶隊。大家都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鄭經理,我們都來了一個多月了,工資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些了?”這是楊新元在說話。
鄭經理面不改色的說道:“你們放心吧,該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呃,最近呢,基地那邊,蘭花要上肥料,打整那一百多畝坡地也要花一些錢,所以,大家就當是幫幫公司的忙,以後都會如數付給大家的。”
雲升對這個本就不怎麼上心,聽說明天就要出發了,心裡除了興奮,基本就沒有其他的什麼念頭了。
也許還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一些念頭,這都被雲升死死的壓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共五個人,坐上了去石壩的客車,縣城到石壩不遠,四十里左右吧。
一個多小時後,客車將他們扔在了一個小鎮上,整個小鎮就一個丁字形的街道,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到頭,街邊的矮屋都在灰塵的包裹下變了顏色,連瓦片上都有濺上了泥水的痕跡。
下面的路程本來是有公路的,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客車來,於是大家一致決定,沿著公路走,有車來了就坐。
後半句被同事們很自覺的忽略掉了。
最終,天不從人願,走了一個多小時,連個農用車都沒有遇見。
沒辦法,大家也就放棄了坐車的念頭,很自覺地走上了小路。
在山區走路,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你看著很近的路,真正走起來,走到你腿發酸也不一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