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看的清清楚楚,稍微一想就想清楚了,震驚,震的他差點暈過去,可震驚之餘也在心底埋怨自己兒子,喜歡誰不好,偏偏就喜歡趙波,
那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不止一次聽老爺子說過,等還等著抱重孫呢,這下可好,別重孫了,這是要斷子絕孫。不把趙巖打死也得打殘,如此一比,剛才的震驚都不算什麼了。
舉起柺棍就朝趙巖身上掄,嘴裡還罵著“畜生,你給我跪下,今天就是你大伯打死你,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就當我沒生你這麼個兒子。”爹打兒子,天經地義,先打,自己打,能掌握輕重,也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態度,而暫時無話可說。柺棍一下下的打在趙巖身上,趙巖跪在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聽著柺棍打在身上的聲音,趙老爺子沒說話,讓服務員給茶壺裡蓄了水,邊喝邊看。這聲音聽的其他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趙波更是心疼的不行,不管不顧的叫了聲“爺爺”。
寶貝孫子發話了,老爺子也放下茶杯,假模假樣的說了句“你看你這是幹嘛,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打孩子,快,趙巖啊,快扶你爸坐到椅子上。”
讓趙巖去扶,其實是給他難堪,實木柺棍,再算計著打,也打的不輕,從跪著到站起來扶,要牽動很多塊肌肉,趙巖也不是鐵人,每動一下都疼,還得忍著扶完再跪下。
現在趙波再叫爺爺就不管用了,老爺子根本就不抬眼看他,趙波想到趙巖身邊,胳膊卻被趙媽死死拉住,修剪整齊的指甲都摳進了肉裡。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倆,事情的真相已經在所有人的心裡,就看老爺子怎麼處理。有人在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也有人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趙家,據說祖上是經商出身,還是有些錢的,經歷了戰亂到建國,祖上的祖產日減少了,又到了文革,被罰沒不少,家裡也被毀的夠嗆,等文革結束,就把當初沒收他們的又都歸還回來,這些東西里就有幾處房產。
再經歷了市政規劃那一系列,當初的院落都變成了樓房,趙老爺子名下的就有兩三處,老爺子也曾經明著說了,以後這房子有兩套是趙波的,還不包括老爺子現在住的大三室。這讓其他幾家也同樣生了孫子的心裡極度不平衡,心裡再氣也不敢說,今天,這可是天大的笑話,老爺子容不下這種事,以後這房子也肯定沒他趙波什麼事。有的人臉上沒笑,可這笑都寫在眼裡了,順便還帶著得意和鄙夷,就好像那幾處房子已經落在自己口袋裡一樣。
他們的表情老爺子都看見了,哼了一聲就沒再理他們,現在要處理眼前的正事。看著跪在眼前的趙巖,老爺子沉聲說:“趙巖,從小你就不會說一句謊話,做事也有分寸,今天,當著大家的面,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趙波在後面急的抓耳撓腮,他再急也沒有用,使眼色打手勢趙巖都看不見,更何況,胳膊還被拉著,趙媽媽拉著他胳膊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就怕聽見趙巖說出她害怕聽到的話。
趙巖說了,真說了,不管不顧的說了,他說,爸,大伯,我喜歡小波,不是小叔喜歡侄子的那種喜歡,是情人間的喜歡。
從我當兵前就喜歡他,當時我害怕,退縮了,今天,我不會再退縮,我喜歡小波,我愛他。我知道這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沒辦法做到不見他,不看著他,不聽到他的聲音。
這輩子,我給不了他任何的名分,也知道這是一份見不得光的感情,如果可能,我多麼希望我
跟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我們的人生路還有很長很長,我發誓,我會給他最好的一切,用我的生命去疼他,愛他。爸,大伯,是我不孝,你們打我,罵我,我一人承擔,以後我死了,哪怕要下十八層地獄刀滾油煎我都認了,只要能讓我們在一起。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捱了一柺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