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窮得很。”
晴良傾身,在時鶴的菱唇上親了親,他道:“不過,如果你跟我私奔了,我會努力賺錢養你的。”
時鶴灰瞳一暗,抬手扶住晴良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翌日,千玉門的人到了。
三宗匯合。
當夜便舉行了會晤夜宴。
中州的夏末初秋,夜裡涼爽,時不時有清風撫過。
秀美的樂伎撥絃,清越空靈的箜篌聲在夜風中幽幽遠送,雅極。
晴良望向千玉門的席面。
這是他第一次見千玉門的門主。
坐在千玉門席上主位的女人,單嬋衣坐在她右手側。
二人模樣雖不大相像,但清冷嚴肅的神情如出一轍。
晴良見她的裝束與常人不同。
一張繞在頸間的織錦布匹將髮絲全然包裹,手上盤著一串念珠。
晴良不由得發出疑問。
時鶴解釋,“她少時曾是佛修。”
晴良目露驚訝。
這是他第一次聽聞佛修。
“她本是孤兒,由老尼姑扶養長大,跟著出了家。”
“後,她自稱沒有佛緣,遂還俗。將法號‘善緣’改為名諱‘單緣’。”
“她三十歲棄佛入道,拜在千玉門門下,一路成了門主。”
“好厲害。”晴良感慨。
於修士而言,入道開悟的年紀越早越好。就如時鶴是六歲入劍道。晴良十四歲入劍道,已經算晚了,幸有天分補足。
“那她與嬋衣姐之間?”晴良不經問。
“養女、師徒。”
◇
今夜之宴席,只為賀聚首,真正的慶功宴,尚在三日後。
何歸雲稱是身體抱恙,並未出席。
宴席上,一切由周洪主導。
雲伯衡輕晃酒杯,“歸雲兄的身體,仍未好轉嗎?”
“勞伯衡記掛,他如今沒了修為護身,又上了年歲,自是辛苦些。”周洪捻著鬍鬚道,“只怕再過兩年,我亦要落得如此。”
“周兄這些年來沒少苦心鑽營,未必不能找到恢復修為之道。”雲伯衡意味不明地落下一句。
周洪只是一笑,將目光落在雲伯衡身側的時鶴身上,“時小友,又見面了。你天賦絕倫、是難得一見的少年英才,也不怪乎伯衡器重你,為你大辦慶功宴。”
他朝身後招手,“我與你師尊多年交情,見你出落得優秀,自是欣慰,今日便在此單獨敬你一杯。”
侍從單獨為時鶴奉上一盞盛滿清酒的金樽。
“周掌門過譽。”時鶴起身,雙手捧起金樽,一飲而盡,禮數週全。
時鶴落座,雲伯衡這時開口,“此次召諸位前來,並不全是為了慶功宴。還有一事,需與二位商討。”
周洪酒樽擋在臉前,他慢悠悠道:“哦,何事?”
雲伯衡將他欲把中州劃入三宗管轄一事托出。
一直沉默的單緣聞言,眉頭蹙起,冷聲開口:“中州的妖禍有伏妖臺處理,足以應對,雲宗主何必急於將手伸這麼長。”
“伏妖臺乃是當年中州初現妖獸為禍時的權宜之計,這麼多年來,中州的妖禍只增不減。伏妖臺由三宗弟子合立,權責不清,辦事效力低下,在當地威信不足。”雲伯衡手指摩挲著酒樽上凸起花紋,“足以見得,僅設伏妖臺,不足以應對妖禍、護衛一方。”
“是否足以應對,全憑雲宗主一面之詞、一念……之間。”單緣譏誚。
“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