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睇了葉柔一記,“也沒柔姑姑想的那麼好。”
葉柔一怔,眼底有著極複雜難懂的情緒。“你……出了什麼事嗎?”
“我……”看著眼前的柔姑姑,念兒不由得想起恨生。
柔姑姑與她家如此親密,為何她的獨子卻被她爹囚禁二十五年,且柔姑姑又無法與他相認?
“念兒,有事就告訴柔姑姑。”
“其實……”即使她已確定柔姑姑就是恨生的親孃,但既然他們母子無法相認,其中就必有隱情,她也不好開門見山的問。
“柔姑姑,”她打算來個旁敲側擊,“您也知道我爹那個人一絲不苟,食古不化,我有心事是不能跟他說的。”
葉柔微怔,“聽你這麼說,你的心事一定很神秘……”
“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決定賭一把大的。“我有鐘意的物件了。”
葉柔一震,表情既驚愕又懷疑。
她應該替念兒高興的,但她沒有,她的表情怪異得教人生疑,但念兒並沒有發現。
“是……是哪家的公子?”葉柔錯愕地問。
念兒搖搖頭,“他的身世是個謎……”
“咦?”葉柔心頭一震,某一根敏感的神經隱隱抽顫著。“他是……”
“他是被爹囚禁在後山禁地的人。”她說。
葉柔陡地一震,“你喜歡他?”
“柔姑姑也知道他的事?”念兒覷著她,“您知道他為什麼被爹囚禁嗎?”
“我不知道。”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念兒當然不相信她這番話,不過她柔姑姑能忍耐二十五年不認自己的親生骨肉,就一定能保守秘密。
看來,她是很難從柔姑姑口中問到什麼的。
“柔姑姑……”
“你去了幾趟?”她打斷了念兒。
“算不清了……”她誠實地回答。
“算不清?”葉柔沉吟著,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念兒,”須尖,葉柔神情凝肅地睇著她,“他……他對你做過了什麼嗎?”
“ㄟ?”她一怔,倏地羞紅了臉。
她不知道柔姑姑為何這麼問,難道說柔姑姑認為恨生會對她做什麼嗎?
見她面紅耳赤,葉柔眼中閃動異采。“他做了?”
“不,”她搖搖頭,“他什麼都沒做……”
葉柔眉心一擰,像是難以置信似的,“他什麼都沒做?他……”
打從八年前請鄒樂為念兒作畫,她就在計畫著“那件事”;因為唯有把師哥疼愛的小女兒毀了,才能弭平她無法與兒子相認之恨。
她冒師哥之名將那幅畫送進禁地給恨生,並以書信明示他可以佔有畫中女子,雖然一開始也曾為了報復師哥而犧牲念兒的事,感到既內疚又掙扎,但……她還是做了。
那晚藉由花點兒將念兒引進禁地之後,她的情緒就一直處在期待與不安之中。
她也疼念兒,她其實並不想傷害她……
如今知道恨生並沒有佔有念兒,她難免因計畫徹底失敗而感到些許失望,但……也有慶幸。
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老天不讓她傷害無辜的念兒。
見她發怔,念兒疑惑地望著她,“柔姑姑認為他會對念兒做什麼壞事嗎?”
葉柔怔了一下,有點心虛慌張,“不,不是的……”
“柔姑姑信不過他?”念兒刻意地壓低聲音,“他可是柔姑姑的親生兒子……”
葉柔陡然一震,“念兒?”
“念兒聽到了娘跟王媽的談話,我都知道了……”
“念兒,你沒告訴恨生吧?”
她搖搖頭。
“千萬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