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楊絨絨已經離開玉鑑峰。
她想去藏書閣查點東西。
藏書閣位於天機峰山,此地有規矩,只有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才能使用飛行法器,其餘人都只能步行。
看不到盡頭的漫長階梯沿著山路蜿蜒而上,階梯盡頭沒入雲層,看得人眼暈。
楊絨絨帶著六郎慢吞吞地往上走。
雖說修士們身體素質強,爬爬樓梯不算什麼,可她傷勢未愈,體力不好,要爬這麼長的階梯實在是費勁兒。
楊絨絨不由得懷念起雙頭玄鳥那寬闊的鳥背。
可惜她沒有金丹期修為,不然它只要隨便揮揮翅膀,就能帶著她飛上峰頂。
她正胡思亂想著呢,忽然有一名金丹期修士乘著飛劍從天而降,攔住了她的去路。
對方身穿深藍色門派服,腰間佩劍,劍柄上掛著一枚玉牌,那是代表執法堂弟子身邊的令牌。
他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善地衝楊絨絨呵斥道。
“掌門已經下令,即日起門內弟子如非必要不得外出,你是哪個峰的弟子?怎麼還在外面亂逛?還不速速回去?!”
楊絨絨眨了下眼,掌門什麼時候下了這樣的命令?她完全不知道啊。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兒,沒想到這就要被趕回去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出門呢!
楊絨絨轉身一看,見下去的階梯那麼漫長,腿肚子累得直打顫。
她試著跟對方打商量:“我能在這裡坐著歇會兒嗎?”
執法堂弟子一口回絕:“不行!”
他上下打量楊絨絨,見她年紀一大把了,卻還是築基期的修為,而且身體還這麼虛弱,一看就是那種資質奇差、還不努力的差生。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穿著代表內門弟子的服飾,想必是走了什麼後門。
執法堂弟子的眼中漸漸染上鄙夷之色。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哪個峰的弟子?”
楊絨絨如實道:“玉鑑峰。”
執法堂弟子直接就是一聲冷笑。
“撒謊也不打草稿!玉鑑峰的峰主是玄月劍尊,劍尊名下只有三名弟子,除了最小的那個桑春以外,另外兩個都是天縱之資,如今都已經步入元嬰境,怎麼還會如你這般停留在築基期?”
楊絨絨一臉誠懇:“咱就是說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那個最小的桑春?”
執法堂弟子又笑了,看她的眼神充滿嘲弄和不信。
“桑春資質確實不行,修煉了三十年還只有築基期,可她年歲小多了,你快如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個資質不行的楊絨絨,表示很無語:“我真的是桑春啊。”
“那你把令牌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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