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看到臨淵被不夜侯刺穿身體的時候,楊絨絨確實是被驚到了。
可很快她就恢復了理智。
憑臨淵的實力,只要他不願意,不夜侯就不可能傷得到他。
之後她看到臨淵在受傷之後毫不反抗,還嘰哩哇啦地說了那麼多的土味情話,她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傢伙就是在裝的!
不夜侯因為楊絨絨的話一怔。
他原本就覺得臨淵的言行很奇怪,明明可以殺死他卻突任由自己被他打傷,他還以為臨淵是為了引誘自己入陣,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如此。
臨淵是在用苦肉計,他想讓楊絨絨對自己心軟。
不夜侯感到無比荒唐。
他憤怒地質問:“老子拼死拼活地跟你們幹架,你他媽竟然把我當成了談情說愛的工具?!”
臨淵嘆了口氣,很是遺憾:“怎麼這麼快就被看穿了?寶貝兒也太聰明瞭,真不愧是我喜歡的人。”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翹起嘴角,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自豪模樣。
不夜侯更憤怒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老子說話啊?!”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得面目扭曲。
臨淵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說你是誰的老子?”
不夜侯被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魔氣死死壓制住,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條被放到案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不夜侯滿心驚懼。
他終於認清了自己和臨淵之間的實力差距。
若說他之前還懷著一絲僥倖,覺得自爆後肯定能重創臨淵,那麼現在他就連這點僥倖也被澆滅了。
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他根本連自爆都不可能。
退一萬步,即便真的給了他自爆的機會,他也不可能傷得了臨淵。
他就像是老鼠,而臨淵像是大貓,方才他之所以能夠反擊成功,都是因為大貓在故意放水,大貓在欣賞獵物臨死前拼命掙扎的可憐模樣。
所有的希望,全都是假象。
事實上,從他在不夜城見到臨淵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命不久矣。
血紅魔氣扼住他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難。
臨淵又問了一遍。
這次的語氣更加低沉。
“你說你是誰的老子?”
不夜侯張了張嘴,發出急促的喘息聲:“哈,我、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他萬分後悔,臨淵的實力之強遠超他的預料,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貿然行動。
就算將整頭貔貅都讓給臨淵又有什麼關係?
跟財富相比,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臨淵只需要再用一點點力氣,就能將不夜侯的脖頸掐斷。
但他卻忽然鬆手。
不夜侯大口呼吸,他以為臨淵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血紅魔氣拎起來。
他如同小雞仔般,被拎到了楊絨絨的面前。
臨淵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刀,他從身後環抱住楊絨絨,將刀塞進她手裡,並牽著她的手朝不夜侯的眼睛靠過去。
他低頭在楊絨絨耳畔輕聲說道。
“你不是很想殺了他嗎?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鋒利的刀尖距離不夜侯的眼球只有一寸遠。
不夜侯驚懼萬分,他拼命地想要閃躲,奈何身體被血紅魔氣死死纏住,根本動彈不得,他甚至就連閉上眼睛這麼一個簡單的小動作都做不了。
那股血紅魔氣強行扒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