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錯了呢?豈不是有一點玩弄感情的嫌疑?但是難道又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所以蘇青心裡面其實挺糾結,每次看見穆放這種神情她心裡面就慌慌的,說話都不利索。不過蘇青還算慶幸,雖則穆放是個武將,但是從穆澗那裡受的教育畢竟也是大家教育,講求一個矜持本性,不然這層紗要是給捅破了,蘇青都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他。
是以現在眼見著他不再糾纏這事兒了,心裡面也是鬆了一口氣,就接著笑著道:
“那次咱們可是把那幾只草原狼一窩端呢,尤其是把幼崽抱在懷裡的時候,甭提多高興了。不過我倆運氣真是好,正碰上了一個好手。”
北靖人非常崇拜狼,認為那是他們的保護神,他們先君的閼氏又是個狼女,平素走哪兒身邊都跟著一隻大白狼,非常顯眼拉風。
蘇青是個極愛玩的性子,聽北邊的牧民說了狼女的事情之後,心裡就非常癢癢,就纏著蘇晏也要去捕一隻草原狼回來跟身邊。蘇晏拗不過她,便同她道:“罷,罷,我也知你是個定了心思就決計去做的人,那我便不攔你了罷。只一條,草原狼被北靖人奉為神明並非毫無道理,一則,狼群進止有度,內部紀律十分嚴明,有非常多的值得人去學習的東西;二則,草原狼食原上的兔子老鼠,保護草場,對牧民而言,亦是福音。天地法則講求一個平衡的道字,所以三則,此事必得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蘇青笑著應了。
她就去找穆放,要他同她一道。穆放雖說面上時時沉靜,但畢竟也是小子性子,當然也想去,兩人一拍即合,就跑去找熟悉北邊的牧民。
那會兒冬末春初,正是倒春寒的時節,原在塞外住的,現今也搬了回來,蘇青跟管民籍的人問了牧民的住址,就跟穆放兩個上門拜訪去。
他們尋了一個老牧民,上門就說明了來歷,老牧民敲著旱菸管,笑,露出兩顆黃門牙:“現今的小子是一個比一個膽大,這一逢上冬天,就都想去掏狼窩,當那是好玩的?”
他們聽著這意思,放佛還不止他們倆要去,就問老人家:“難道還有人也想去?”
老牧民拿旱菸管指了指門口,那裡有個少年,木著一張臉垂首立著,看他們看過來,輕輕點了點頭,弧度很輕。
老牧民吐著旱菸,跟他們道:“捕狼崽這事兒,對我們牧民來說損陰德,所以我不會直接帶你們去,這個少年是個草原上的好手,也是要去捕狼崽的,你們二人便同他一道吧。”
蘇穆兩人倒是因著這話愣了一下,回過頭去看那個少年,看他之前行為,不像是個熱心人,結果果見那少年皺了皺眉頭,但是思慮了幾秒之後,卻到底答應了。
蘇青表情很詫異。
老牧民見了,便道:“這少年是之前就出來準備捕狼的,但在草原上遇上了些事故,所以到了我這裡來。但他委實是個好手,你們同他去,就是什麼也不做,這狼崽十有*也是能夠拿到了。”
兩人聽見這話也就不說什麼了,便跟那少年商量好時間,又問:“可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不曾?”
那少年搖了搖頭,“東西我自會準備,你們跟緊就是。”
他們便再不多話。
塞外還有雪,那時候春寒料峭,雲層厚重,陽光稀薄,天氣一直都陰陰的。那少年告訴他們他名字叫卓圖,父親是北靖人,母親是衛國人,自小就在草原上長大,所以身手很好。
初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冷性情的人,但畢竟都是差不多年歲大小的孩子,所以很快也就熟絡起來,卓圖還特顯擺的跟他們指了他養的兩隻狗。
“之前我去過狼窩,差一點就逮著,但是臨到了被大狼發現了,就逃到了老人家。”
他說話很簡潔,大概也是因為在塞上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