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憑實據。——你四周都派些人,後方最容易進攻,骨特澤就是吃的這樣的虧,我們不能這樣。”
連夜行軍,更兼拼殺這一場,將士多少都疲力了,這個時候就是想讓他們警醒,效果也不大,不妨讓他們好好睡一覺,明日回離邊才有精神。
卅九拱了手。
蕭盛便合了雙目,準備就地迷一會兒。
半夢半醒間,卻聽見有慌亂的腳步聲跑回來。伴著一個小兵氣喘吁吁的喊聲:“都起來都起來,敵軍來襲了。”
蕭盛霍然睜眼,立馬站起身,攔住那個小兵。“怎麼回事?”
小兵單膝拜倒:“將軍,後方有北靖兵馬過來了。”
“多少人?”
“大概五千人。”
卅九十七都極快在蕭盛身邊站定,蕭盛環視營帳裡快速出來的人,手一揮,向後方山嶺地帶一指:“兒郎們!我們衝上去!看是何人膽敢來犯!”
他手下的三千人齊應一聲,翻身就上了馬,河對岸趕過來的人明顯還有些不清楚狀況,左顧右盼,雖然牽馬騎了上去,但動作和精氣神兒都明顯不如蕭盛訓練出來的隊伍。
蕭盛皺了皺眉頭。
但現下確實管不了那麼多了。蕭盛翻身上馬,手一揮,便帶著他手下的兵馬先衝了過去。
後面的兵馬很快就被他們甩開了一大截。
這個時候,優劣才明顯的顯現了出來。
蕭盛居高而立,身後烏拉拉的跟著黑馬玄衣的三千人。看著身後奔過來的北靖兵馬越發接近。
他看不清領頭人是誰,但看其隊氣勢,卻有一種驚心之感。
領兵的不是卓力格圖,但這批兵馬卻不輸卓力格圖的王師。
會是誰呢?
蕭盛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
蘇赫烏尤。
蘇赫烏尤在距高地還有兩三百米的位置停住,不客氣的打量帶著面具的蕭盛,目光如炬,彷彿要把他的皮血都分割開來。
難怪卓力格圖視他為最大的敵人。蕭盛想,卓力格圖就像一塊冰,冷到骨子裡;蘇赫烏尤,如果這人確是蘇赫烏尤,就像一條蛇,在暗處吞吐蛇信。讓人毛骨悚然。
蕭盛這邊也有五千人,對岸過來的有兩千,五千對五千,但是蕭盛一點勝利的信心都沒有。
且不說勞逸相對,蕭盛這邊真正能排上用場的。只有他自己的三千人,何況這三千人,並不比蘇赫烏尤的人更強。
蕭盛捏緊了馬韁。
他在等。
只要蘇赫烏尤有一點動靜,他就帶著人衝下去。接著衝坡而下的力量先亂他軍心。
這是他唯一一個比蘇赫烏尤有利的條件。
天色更亮了。
太陽從遠方升起來,並不刺眼,只是圓圓滾滾的紅色,像鵝蛋黃。
蕭盛終於看清楚了蘇赫烏尤的模樣。
這個人長得很白,生了一雙桃花眼,面上卻木木的沒有笑意,挑起眼睛來的時候,有一種清冷的味道。
清冷?蕭盛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先前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從蘇赫烏尤眼睛裡面感覺出來的,分明是一種陰冷之氣。
他皺著眉頭,又打量了一下蘇赫烏尤,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身後忽然有了嘈雜。
對岸過來的那些人站在後面,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嘰嘰咕咕的開始抱怨,為什麼蕭盛要把他們大聲叫起來,卻又站在這個高地上不動作。分明都困著。
聲音越來越大,蕭盛終於忍不住皺了眉頭,冷著目光掃了過去。
目光掃到計程車兵都垂下了頭去,只有一個人,小聲說了一句:“拽什麼,原來不也是士兵嘛。出都出來了,居然不打,讓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