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醫院走廊,清冷寂寥,透著涼氣。
沈梔夏被凍得瑟瑟發抖,江燼寒緊抿薄唇,索性將外套脫下罩在她身上。
走著走著,沈梔夏漸漸聽到走廊的盡頭傳來女人隱約的哭聲。
隨著距離縮短,那哭聲越來越清晰,帶著濃濃的痛苦和悲楚,那麼熟悉又陌生。
沈梔夏不禁加快步子。
門前,她剛想推開門,江燼寒忽然捉住她的手腕。
他站在她身後,伏在耳邊低聲說:“錢雪的人把她的左耳打聾了,人是在遠郊的一處廢棄倉庫找到的。”
沈梔夏的眸子裡,瞬間湧出更多的水汽,她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僵硬無比。
緩了好半晌,她才推開門。
入眼的,先是站在床邊一席禮服的顧謹堯,他的身旁還有那位未婚妻也在場。
沈梔夏沒工夫搭理二人,她跌跌撞撞走到病床邊。
唐晚晚蜷縮在床上,整個人瘦的脫了相。她將頭埋進膝蓋下,沒有看顧謹堯,也沒看那位未婚妻。
她只是哭,不停地哭。
如同行屍走肉。
沈梔夏咬著牙走到床邊,將她整個人抱住。
她不停地說抱歉,說自己來遲了。
唐晚晚抬頭,看到她的臉,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沈梔夏什麼也不說了,將她摟的更緊。
就在此時,顧謹堯那位未婚妻忽然甩出一張支票。
她倨傲地仰著下巴對病床上的唐晚晚說:“5000萬買你一隻耳朵,夠了吧?”
沈梔夏明顯感受到懷裡的晚晚僵住。
太過分了!
沈梔夏忍不下去,她低頭對著唐晚晚的右耳說:“別怕,有我在。”
說完,她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背略作安撫,然後鬆開起身。
她仰起頭,不緊不慢地走到錢雪跟前。
錢雪根本不怕沈梔夏,在她印象裡整個渝市沒人敢對她怎麼樣。
她仍舊倨傲地仰著頭。
寂靜的病房裡忽然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一聲。
沈梔夏很不客氣地扇了錢雪兩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瞬間她那張嬌嫩的小臉蛋就腫了起來。
“錢小姐,你是有錢,但錢可不是這麼個用法,要不這錢你收回去,我把你的耳朵也打聾,怎麼樣?夠公平吧!”
錢雪羞憤到極點,她一隻手捂著腫脹的臉蛋,另一隻手揚起就想打回去。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我!”
就在巴掌馬上要落下來時,手腕被捉住。
錢雪面色猙獰痛苦,顯然那手腕處的力道不輕。
只聽江燼寒泛著寒意的聲音傳來:“你口中的賤人是我的女朋友,未來的江太太,錢雪,你們錢家不想在渝市混了?”
錢雪愣在當場!
什麼?這個女人竟然是江燼寒的?
可惡!
她錢家雖然家大業大,可跟這位江少爺的家底比起來還是略顯單薄,更何況他還是個深諳法律的律師!
說不定他手裡攥著不少錢家的把柄!
錢雪復仇不成,只能生生忍下。
但從此刻起,她記住沈梔夏這號人物了!
沈梔夏打完那兩巴掌就轉身回到床邊,重新抱著唐晚晚。
全程沒再看錢雪一眼,就好像她根本無足輕重。
晚晚就像走丟的孩子回到父母身邊一樣,害怕地縮排她的懷裡。
沈梔夏撫摸著晚晚的頭,輕輕閉上眼,聲音冷冷淡淡:“顧謹堯,我說過晚晚她什麼也沒有,根本鬥不過你們,她也沒有能力搶走什麼,但是你們為什麼非不放過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