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朗的活潑性格,讓他心中一蕩,眼前一亮,每次說話前看見她喜笑顏開的臉,讓僅有的幾十戶村民人人誇獎,都玩笑的說如果自己有兒子一定求娶她當自己兒媳。
在她的悉心照顧下,他很快恢復,也是他一個陌生的大男人的到來,給她帶來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已經訂下的婚約,被男方隱晦的解除。為此樵民對他說:“若你已經痊癒,就走吧。“
他知道樵民不清楚他的身份,不會也不敢隨意將自己的寶貝女兒交到他的手上,即便他開口求娶。
為了留在這裡繼續探查城內情報,他承諾會娶她,並且帶她進城,在玉器首飾攤兒挑選了她喜歡的首飾,在布匹成衣鋪挑選了上好的喜服,看著她嬌羞開心的容顏,他的心軟了,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殘忍,但被隨後自己的想法所說服,他覺得行事時,只要避過她,事後總有彌補的時間,卻不知,她雖然看上去贏弱,骨子裡卻有著入骨的倔強。
發動攻城那天,屍橫遍野,雖然他們成功的拿下這座城池。
屠城是上面下的命令,聽著撕心裂肺的呼喊聲,看著慌亂逃竄的無辜村民,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做錯了,只因他在混亂的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就那麼驚恐的立在那,滿眼不置可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他擋下即將落到她脖頸處的長劍,她將死於這場他精心策劃的戰爭。
將她護在自己的臂彎下,依舊能夠感受到她滿身的恐懼和瑟瑟不停顫抖的身體。
她看著遍地的屍體,在他強壯有力的臂彎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著,幾次想說出些什麼,可都因恐懼而無法言語,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他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竟看到玉器首飾攤兒的小攤主和布匹成衣鋪的鋪主渾身是血的橫屍一邊。
眼看著她顫抖的伸出手,掩住自己已經無法出聲的嘴巴,像是離開水的游魚,嘴巴大開大合的尋求得以存活的水源般,即將瀕臨窒息死亡的邊緣。
終是他不忍再看,一掌劈在她的後頸處,接住她即將倒地的孱弱身軀。安置在荒郊的一處破屋。
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今天如此的相似,她那相同的害怕驚恐的眼神,還有看向他的那一眼不置可否,不敢相信,都將他拉回以前的殘忍。
總以為時間會給他贖罪的機會,只要他肯放下身段,寵她愛她,她便會回心轉意,兩人便會重拾往日的美好,卻不想世間最無情的就是時間,它可以沖淡往日的情分,同樣也可以加深往日的仇恨,讓他們在相同的時間和相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醒來後的她,依舊用看著魔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並試圖逃脫他的控制離開他,這是他不能允許的,但架不住她的以死相逼,只能尾隨她離開。
她竟然來到她的家門前,已經被火燒的不剩半點灰燼的房屋,讓她丟失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終是頹然倒地,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像是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氣息的行屍走肉,你讓她幹什麼她便幹什麼,時不時的會露出不屬於她這個經歷如此變故,不該這個年齡該有的單純無害的笑容,也只是這樣一個笑容就足以讓他融化,也是這樣一個笑容讓他榮升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娶她,哪怕是這樣的她。
看著她穿著喜服的耀眼容光,看著她笑顏如花的絕世容顏,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為了這份殘破的愛,他遊歷人間千年,只為守護她,守護她僅有的一份單純,能夠看破命運未來的他,竟寄希望於上帝,希望她永遠不要覺醒,也希望他永遠擁有如此的她。
只是命運從來不曾善待任何人,也從不曾偏頗任何人,哪怕殘破如斯的他。
千年來,他唯一的主要的念想,就是看著她,可是如今他卻看不到她的未來了,初見她時,她在轉身的背後是一位白髮和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