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狠狠的兩巴掌,之後轉身面向她,聲音裡蘊含了一絲命令的說:“大小姐,老爺和婦人請您進去。”
看著一邊被打的丫鬟,她也只能無能為力的看了一眼後,被大夫人身後的另一些丫鬟嬤嬤半請半架的帶到了大夫人的屋裡。
進來大夫人的屋裡,她看見一個打扮富貴的婦人在和一位留著一紮長鬍須的男人在下著圍棋,根本沒有看她進來的方向。
她站在門檻邊,就那樣看著屋內的一切,那婦人和男人在一處集屏風和矮几為一體的木塌上,中間放置著一個圍棋盤,他們分坐在圍棋盤兩邊,手邊各自放置一個漂亮的棋盒,他們時不時的從裡面拿出一枚放在棋盤上,還有說有笑的談論此子落地無悔。婦人撒嬌嬉笑,惹得長鬍須男人無奈的笑笑後,收了棋盤上的一子後說:“那便繞你一回。”說完還伸手在對面婦人的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
她輕輕的晃動眼珠,入眼的便是雍容富貴奢華的頂幔從天花板上垂下,被用金色的束帶有規律的纏在一起,將房間分為正廳和偏廳。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男人扭頭看了一眼門口,不耐煩的說著。
從他明顯不友善的聲音裡她聽出了煩躁,故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在沒有得到制止的情況下,只能依舊慢慢的挪步向前。
那男人忽然扭頭,就看見離他不遠處的她,極其狂躁的將手裡的棋子扔回到棋盒,說:“你跑這麼近是幹什麼?”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夫人,說:“你給她說吧。”說完起身下榻,離開前還不忘說一句:“看見她就煩。”
那婦人禮貌微笑著送男人離開,見男人的身影晃出了視線,才慢慢的扭頭斜睨了她一眼,伸手撫了撫油亮整齊的髮髻,語氣裡甚是不屑和鄙夷,說:“你父親為你尋了門親事,三天後送進秦府做秦老爺的三太太。”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男人消失的地方,回頭看見大夫人有些嘲笑有些嫌惡的嘴臉,更可惡的是她奚落的語氣:“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親孃不得你爹喜歡,你幾歲上她就抑鬱死了,要不是我看你可憐帶到身邊養,你也活不到現在。想想你那次大病都嚇人,以為你就此死了,沒想到命真硬,竟只是啞了。現如今你爹做主的親事,我也落不了埋怨。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嫁妝,奈何你爹現在也沒什麼家底了,你親孃也沒留下什麼值錢的細軟,所以也不能如你二妹三妹嫁人做大娘子時那般排場。”
她看著對面婦人的嘴臉,擁有幾世記憶的她還是無法接受人性可以冷漠到如此程度,可今世是個啞巴的她卻無力抗爭什麼,不能說出自己的意願,亦不能說出她對世事的不滿。
“來人,送大小姐回去,秦老爺接親之前不能讓她有什麼閃失。”
“是”聽到婦人喊人的命令便快速進來的丫鬟婆子們,等到婦人說完話,便擁簇著她到了另一處地方。
房間的前面趴著剛剛和她在一起的丫鬟,看著她滿臉的血跡和不同程度的傷痕,她知道那位四小姐將她打的很重。
她們牢牢的抓著她,不讓她過去檢查那丫鬟的傷勢,便把她關進了一旁的房子裡。
她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和一張桌子,一把凳子,連喝水的茶壺和杯子都沒有。
她走到門前,拍打著門板叫過來一個老媽子,向她比劃喝水的動作,等那老媽子不耐煩的將一碗冷水遞到她面前時,她示意開啟門。
那老媽子卻說道:“大小姐,夫人命令咱,你出門子前,不許放你出這房門的。”
她最後妥協的指了指門前趴在地上的丫鬟,指了指那老媽子手裡的水。
老媽子明白她的意思後,沒好氣的說道:“大小姐,你還真以為你是大小姐啊,我還懶得伺候了。”說完將那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