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器房登記領把古琴。另外,順道去稟夫人和小姐一聲,明日迎接聖駕用的禮服已按要求再次改好,請夫人和小姐試穿,如若還有不適,裁縫就在府中,可隨時調整更改。
傳話與夫人倒是沒什麼,欣園,漫修是不想去的。那裡面的人,除了沈雲城,其他的人都壓根兒沒把他當人看。而現在,因為他,周欣然又受了周可一頓訓斥,可以想象,去了會是怎樣的遭遇了。
傳話兒,就一句話的事,但願沒事……
漫修如是安慰著自己,硬著頭皮前往欣園,沒想,在轉過欣園外的一個拐角時,便聽有人說話,漫修聽像沈雲城的聲音,心想正好,把話兒傳與沈雲城,他自也會告訴周欣然的。結果,漫修剛要循聲尋人,這時卻又傳出了另外一個陰森的聲音,聽起來,與那日所見黑衣人的聲音倒有幾分相似。好奇心驅使,漫修駐足不再前行。
“義父,我……”
“好了,不必再解釋了!你分明就知道他是秦漫修,當時為何不告訴我?”
“義父,雲城並不知義父要尋秦漫修啊。小姐當時吩咐我去擒他,我只是遵命行事罷了。”
“你當時在軍營擒到的他,那你,可見過他去與戈一民見面?”
“回義父,雲城,雲城……”
“你見到我了,是不是?”
“義父,恕雲城大膽,那戈一民可是義父所殺?”
“你問這做什麼?”
“義父,您在我走投無路之時收留我,並傳我武功,是雲城的再生父母,雲城對義父感激不盡。可雲城也記得義父曾經教誨,做個好男兒,要忠孝兩全,那戈大人為人正直,忠君愛民,義父為何要殺他?”
“我殺他作甚!你,多心了!我不過也是得到訊息,知道那軍中的陳濤便是秦漫修,又知他與戈一民相約子夜,便前去檢視。不料我去時,那戈一民早已命喪黃泉,我本待走,又見有人來,恰是秦漫修,便想出手將他擒獲,回來覆命,沒想到,節外生枝,竟被你給擒了去。人在欣園,我卻跑遍了大江南北尋人,真是可笑!”
“義父所言當真?”
“義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裡面似傳出了沈雲城長長舒了一口氣的聲音。原來那黑衣人便是沈雲城的義父,他還真是好騙,應該說他是寧可說服自己相信這位義父說的話吧,漫修心中冷笑一聲。
“將軍為何要抓這秦漫修?”
“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我這告知你也無妨。你可知,這秦漫修的父親,便是早年陝西秦鳳路的副行營秦威?”
“秦威?有所耳聞。他不是因通敵賣國,還殺了胡大人的小妾華雲而獲罪,後被擒殺的嗎?”
“是。可是他當時逃離軍營之時還帶走了樣兒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是朝廷給西夏的一件兒賜品,價值。”
“哦?將軍難道認為秦威一死,那樣兒寶物就會在秦漫修手中,所以才命父親追其回來的?”
“正是。”
“可據我所知,那秦漫修曾經跌落過懸崖,後被葉子廉救出,之後因獲罪葉老爺,被賣與了京城有名的百花館為男妓啊。若有這般珍貴的東西,還能在他身上嗎?”
“恩,我也去過葉府和百花館,可是,沒有找到那樣兒東西。我懷疑,是他藏在哪裡了,只是為了保命,不願意說。”
“是,我與他接觸過,此人表面雖為卑微之人,實則內心極有主張,且能屈能伸,甚至還有幾分倔強。若果真如義父所說,他不說,我們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就是說這回事,這本是國家的東西,要追回本在情理之中,可他只當自己父親的遺物,不肯交回,有什麼辦法啊!”
“義父,既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