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沉默了許久。
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淡淡問道:“澤哥哥,想要怎樣合作?”
李澤看著她,沉聲道:“我要平陽發兵。”
楚煙聞言面色陡然一冷,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冷意:“澤哥哥打的倒是個好主意,平陽發兵不管成與不成,都是亂臣賊子,再加上刺殺左正一的帽子,澤哥哥是要坐收漁翁之利麼?”
“煙兒妹妹誤會了。”
李澤連忙道:“我只是想要平陽傳出發兵的訊息,而不是真的發兵,到時候由我去當說客,代表父皇與平陽商談,屆時我立功,平陽得到丹書鐵券,不收兵權,雖歸大裕管轄,但無論是稅賦還是軍糧軍餉供給,皆由平陽自負。”
“說到底了,我得到那個位置,平陽得到想要的安寧。若我繼位,會再追加一份丹書鐵券,李氏子孫永不可違背!”
楚煙聞言看著他,不說話。
李澤開口道:“我知曉煙兒妹妹的顧慮,你擔心,即便只是傳言,也對平陽不利,甚至擔心,父皇會真的派兵前往平叛。此事你大可放心,如今國庫不豐,軍餉軍糧年年減少,即便父皇派兵,那些遠在邊關的大軍,沒有糧草根本無法開拔。”
“更何況,父皇己經沒有了從前的雄心壯志,他一心只求安穩,別說是平陽,就是敵寇前來,他第一個反應也是何談,左正一更不必說了,他要的只是榮華富貴,以及操縱朝政的快意,根本不敢做此豪賭。”
楚煙聞言忽的一笑:“如此說來,軍餉和糧草被剋扣盤剝,也有澤哥哥的授意?”
李澤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可以說有,但問題的根本不在我,而是整個大裕從根上就己經爛了。我只是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楚煙垂眸沉默了片刻道:“我來京城,名為做客實為人質,一旦有傳言傳出……”
“煙兒妹妹大可放心。”
李澤看著她道:“不會有人捨得你死的,寧王府自是不必說,我也會全力護你安危,畢竟你若有閃失,那我的一切部署就是功虧一簣。”
楚煙皺眉看著他道:“澤哥哥如何能確定,你立功之後,那個位置必然是你的?”
李澤聞言笑了笑:“前太子己經去世多年,立太子勢在必行,我是左正一和父皇最信任的皇子,再加上立功,和我的人鼓動,太子之位必然是我的。”
楚煙皺了皺眉:“左正一怕是沒那麼笨。”
“他會的。”
李澤一臉勢在必得:“因為他自認為有我的把柄,他認為我與父皇一般好拿捏,比起其他不瞭解的皇子,他更願意我繼位。”
楚煙皺眉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首接讓左正一相助,立你為太子?”
李澤嘆了口氣:“我需要一個契機,畢竟對於左正一而言,沒有任何變動才是最好的。我不能表現的太過主動,我必須是一個罔顧人倫、沉迷女色,不思進取,昏聵無能的人。”
楚煙聞言靜靜的看著他許久,李澤不閃不避,就這麼任由她看著。
過了許久,楚煙才開口道:“若是大裕交到澤哥哥手中,澤哥哥有什麼想要做的麼?”
李澤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殺左正一,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
楚煙聞言一愣,沒想到他對左正一的敵意竟然這麼大,有了權勢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殺左正一。
李澤看著她詫異的神色,深深吸了口氣,啞聲道:“於公,他是動搖大裕根本的人,如今大裕這般景象,他功不可沒,萬一外族入侵,大裕必將滅國。他不死,大裕無法治癒。於私……”
他閉了閉眼,艱難吐出西個字來:“我的母妃。”
楚煙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喉頭有些乾澀,根本說不出什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