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醋吃的毫無道理,她上哪安慰陳呁去?
她連他人在哪都不知道。
當然,她若真想知道也有的是辦法,只是不願意這麼做罷了。
李胤抱著她哼了哼:“也不知道陳家為什麼要那麼逼他,弄的好像只要他跟孤作對,他們就能贏似的。陳夙好歹也是親生,說舍就舍了。若是如父皇一般,有那麼多子女倒也罷了,就這麼一個女兒。”
楚煙也不知道,她皺眉道:“事出必有因,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己,左正一那麼聰明的人,這麼做肯定有緣由。”
李胤嗯了一聲,抱著她道:“反正我想不出,什麼樣的緣由要到弄死自己女兒的地步。往後我們有了女兒,誰若是欺負她,我非把那人大卸八塊不可!”
楚煙聞言回眸看他,笑著道:“我父王和兄長,也是這麼想的。”
李胤聞言頓時僵住了,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岳丈大人,他不會接了信,悄悄來京城揍我吧?”
聽得這話,楚煙頓時也僵住了,與他兩兩相望,皆是目瞪口呆:“應……應該不會吧?”
李胤的一顆心,抖了抖,連忙爬起來:“不行,我得走了。我得留個好印象。”
楚煙嘖了一聲,沒說什麼,更沒有告訴他,她在信中就己經說了,他為她解毒之事。大卸八塊不至於,但揍幾頓是遲早的事情了。
李胤慌慌張張起了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萬一岳父大人真的來了,你要告訴他,我是個正經人,從來不爬窗啊!”
楚煙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一臉正色道:“嗯嗯嗯,我肯定不說。”
李胤聞言這才心頭稍定,親了她一口,回身來到床邊,從外間接了個東西過來,遞給她道:“這是血包,明兒個你綁在腹部,大夫我也安排好了,到時候你看著誰不順眼,就栽贓給誰。”
楚煙接過血包,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李胤依依不捨的走了,楚煙起身將血包收好,這才重新躺下睡去。
翌日,所有準備妥當之後,楚煙便隨著寧王府眾人出了門。
太子府門前車水馬龍,路都被堵的嚴嚴實實,許多官職不高的,見馬車過不去,便拖家帶口下車步行。
來福被安排在門口迎客,瞧見寧王府的馬車,便急忙跑了過來,指揮著馬車讓開一條道,讓寧王府的人先過去。
下了馬車,寧王看著來福道:“短短几日,你長進不少。”
來福連忙躬身道:“是王爺和太子殿下教導的好,若非王爺,奴才也沒這個福分,王爺王妃,世子郡主請。”
今兒個來的人眾多,不免一路寒暄,寧王很快就被絆住了腳步,有侍女過來,領著寧王妃和楚煙朝後院走去。
太子府後院如今沒個女主子,楚煙本以為會沒人招待,卻沒想到,剛剛入了後院,一個穿著華貴的女子,便朝她們行了禮。
女子笑著道:“奴婢春蘭,見過王妃郡主,後院備了茶點,希望能合二位的意,若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還望王妃和郡主海涵。王妃郡主裡面請。”
這話,儼然就是女主子的姿態。
寧王妃是個護短的,當即便冷了臉道:“你自稱奴婢,可本宮瞧你的穿著,卻沒有半分奴婢的樣子。”
春蘭聞言也不難堪,只溫聲細語的道:“奴婢乃是陛下賜下的,任司寢一職,太子殿下如今後院空置,奴婢便只能逾矩行事了。”
依著規矩,太子在大婚之前,會賜下西個女官教導人事,便是司儀、司門、司寢、司帳。
說白了,就是將來太子的枕邊人,而且她還是女官,奴婢只是自稱,真要較真起來,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
寧王妃的臉色更加難看,可規矩上說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