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愛蘭也嘶啞著喉嚨說:“李縣長,您要給明亮做主啊!這幾年他鞍前馬後地跟著您,他跟您一樣心裡只有工作沒有其他啊!我也怕他當了官有了權犯錯誤,對上門來送禮求辦事的人,一概不接受,只有要好的朋友來往幾條煙幾瓶酒,幾年來他有多少收入我都記了帳,我家總共不到五萬的積蓄,我是最清楚的,李縣長,明亮是您的人,小多那麼崇拜您,您一定要救救他啊!”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李學之心情異常沉重,下午他為了深入瞭解點情況,專門去紀委找了馬文衛,想知道究竟問題有多嚴重,馬文衛一副公事公辦,只是說掌握了劉明亮索賄十五萬元人民幣事實證據,具體細節就一句也不肯多說,當時李學之就傻眼了,上午還是受賄,這下午就變成了索賄,性質更惡劣了。接著又跑了趟檢察院反貪局,想見見劉明亮,可反貪局局長老薑委婉地拒絕了,只是帶著他到司法局招待所從窗戶裡看了看正在接受調查的明亮。如果楊宏檢舉劉明亮索賄十五萬元人民幣事件屬實,那麼天王老子都救不出劉明亮了,如今全國嚴懲腐敗,劉明亮算是趕上了風頭。可這話又怎麼能跟愛蘭說呢?只得違心勸說道:“愛蘭,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不願意失去明亮這個有能力的局長,可事情總得有個程式,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只要明亮自身乾淨,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愛蘭,請你要相信我們的司法機關,相信我們的組織!”
“就算明亮是被誣陷的,他是清白的,可進了反貪局的人出來還能再當局長嗎?李縣長,我擔心是有人覬覦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喲!”
李學之聽得一驚,問:“你是誰?為什麼這麼說?”
“我叫黃偉,財政局行財科副科長。我可不是瞎說,當年劉局上去,就有很多人心懷怨恨,特別是侯亞西,一直在找劉局的把柄,想取而代之!這下劉局進去了,他立馬跳了出來,今天下午在全體局機關會上,他就肆無忌憚地叫囂要給劉局羅列罪證。其實侯亞西自己就不過硬,不是有他表哥撐腰,早就被開除公職了,還當什麼副局長。哼!”
李學之當然知道侯亞西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點點頭說:“侯亞西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如果想他這樣的人能當上財政局長,豈不讓人民群眾恥笑,讓財政局是人寒心。”
先前說話的那男子,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李縣長,我叫伍前進,是財政局辦公室的副主任。今天在坐的幾個都是財政局的,而且關係都蠻好,所以有些話我就敢說出來,當然我也只是聽聞,可無風不起浪,現在黃縣要當官得花錢買!”
李學之被這話震驚了,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說:“只怕你危言聳聽了吧。你說走走後門,拉拉關係我相信有這種情況,如果說是明目張膽地買官賣官,我是不相信的。至少我是第一次聽說。”
小馬在一邊,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說:“李縣長,我也曾經聽說這樣的事,可因為的傳言,我也就沒敢在您面前亂說。”
黃偉見開了頭,也就沒了顧忌,說:“現在黃縣到處流傳在官場上的一句順口溜,叫一萬元錢掛個號,三萬元錢橫向挑,五萬元錢往上調,我還聽說這只是最基本的價格,如果一級局或是油水足的遠遠不是這個價,就拿財政局局長來說,最起碼也得二十萬以上!要不然也不會陷害劉局。”
伍前進說:“在鄉鎮,普通幹部提副科,就必須買,要不然永遠也是普通幹部,如果去買,就是剛轉幹的也可以立即提,不存在什麼組織考察。我鄰居一小子原先在糧食系統工作,後來託人在人事局弄了國家幹部編,又不知道找了組織部的誰幫忙調到騰馬鄉政府,嫌普通幹部沒地位,就花一萬五買了個副科級!這都是他自己說的。”
李學之壓抑著內心地憤怒,說:“大家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我會去調查瞭解的。現在你們還是多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