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說完後四個人同時低笑出聲。
“全都沒正經。”吳凡笑著小聲批評了一句,說罷,他伸出右拳豎在空中,我、徐平、袁霏也各自伸出右拳,四隻拳頭在空中一碰。
三零八表示勝利的方式已經許久末用過了,記得上一次,是我、袁霏、孔令林、穆木溜入會議室玩靈異遊戲的那一次,也是一切的開端,而這一次,我希望是一個終結。
寂靜的深夜,空寂的校園,陰森的冷風貫入脖間。我情不自禁地縮縮脖子,微微發抖。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清晰的分辨恐懼和寒冷帶來的寒意有何區別。寒冷,是停留在肌膚上的寒意,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顫抖,深吸一口氣便會有種“好些”的感覺。而恐懼帶來的顫抖,是發自骨頭內部、無可抵制的顫抖,那時連呼吸都是一種負擔,因為你已忘記了如何呼吸、如何思考,只知道如果可以令你狂亂的心跳停下,即使停止呼吸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如果我能渡過這一關,我想,我再不會害怕什麼,因為我一生中所能體驗到的所有害怕都一次性洩盡。挑戰著我承受力的最大限度。如果我活下來,沒有瘋掉,那麼,我已經想像不出還有什麼事能令我再有“害怕”的感覺,忽然,我的手被人輕輕握住,我轉過頭,迎上袁霏關切的眼神。
“冷嗎?”他小聲地問。
我點點頭。
他隨即把外套脫了下來,我尷尬地慌忙搖頭:“不用!”
“穿上吧,我的身體比你好。”袁霏說著咧開嘴笑了起來:“只要你不是害怕,我就放心了。”
我怔了一下,袁霏湊近我,用只有我們倆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你害怕的時候真的令人很揪心,好像隨時會哭出來,卻強忍著最後一口氣絕不鬆懈下來。每次看到你那樣的表情,我就覺得不能再害怕下去,必須做點什麼來保護你……”
“誰用你保護!”
我壓低嗓門罵了一句,瞪了他一眼,心虛地看看走在前方的老大和老四。幸好他倆正在說著什麼,沒注意到我和袁霏,但我還是莫名的心跳加快。
不過最後我還是穿上了袁霏的衣服,因為我確實很冷。
一路無驚無險的到達了辦公大樓,我們才敢拿出早準備好的鑰匙扣小手電筒,用微弱的光線虛虛地照著腳下。
吳凡不愧是老大,鑰匙準備了一套,安然的進了辦公大樓,一路摸向三樓的校長室。到達二樓時,我們四人分了手。我和袁霏分別負責東、西兩個樓梯口的守備工作,老大和老四則直接上三樓校長室。
我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寂靜的走廊。黑夜中的走廊總是莫名的漫長,四周寂靜得可以聽到遙遠的反方向袁霏沉重的腳步聲,甚至樓上老大和老四開啟校長室門的聲音。
手中拇指大的手電筒筒成了黑寂中唯一的光明。我一路循著它的光線來到了樓梯口,下到一樓與二樓的拐角處。這樣我探探頭便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縮縮頭便可以溜回二樓,算是最佳地點了。
我並不認為老師三更半夜跑回辦公樓的機率會很高,所以很放鬆地半趴在手扶欄杆上。閒閒地將重心放在欄杆上滑下去,然後跑回去再半趴著滑下來,玩得不亦樂乎。若真有人來,這麼明顯的腳步聲會很輕易地洩露出我的存在。
忽然腰間一陣酥麻,我掏出手機,竟是來自袁霏的簡訊。
上寫:你歡快的腳步聲穿過漫長的黑夜到達我的耳畔,空寂的長廊將你的存在赫然彰顯,我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喊:咱是在做賊!請你安靜點!
我笑得肚子一陣抽疼,坐到樓梯上,快速地發了回信:老大不是說讓輸入手機號嗎?你還亂髮簡訊,小心正巧來人。
不到片刻袁霏又回了過來:效率時代快捷手機。歡迎使用一鍵通功能!
我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