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在一起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受氣,現在風水輪流轉,我算是深刻到被別人氣到乾瞪眼的滋味了。
我把嘴一抹,“今晚你算是將功補過了,吃完你可以走了。”
“將功補過?”康子弦質疑,吃完也放下飯盒,抽了張紙巾擦嘴,還抽了張遞給我,那一舉一動簡直把我家當他自己家了。
“我倒很想知道,我哪裡錯了?”他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滋滋有味地等待著我的答案。
“那還用說嗎?我就是被你氣生病的。我五年沒生病,一碰上你就生大病,可不就是因為你嗎?”
“所以你是因為我才離開魅色的嗎?”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
“那是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呆厭了呀,再說在那裡我又做不了頭牌,有家高價請我當頭牌。”
“你才在魅色做了兩個星期。”。
我怔了怔,這男人不可小視,他在魅色打聽過我,我說得越多出的漏洞也越多,一定騙不了他,我可真是燒糊塗了,怎麼不知不覺又跟他扯了那麼多?
我揮了揮手,不耐道,“你要查戶口去找別人去,最煩人查戶口了。吃完快走,我要睡覺。記得把門帶上。”
我伸著懶腰站了起來,結果有些暈眩,身體虛晃了一下。
康子弦坐著不動,“不行,你還要去醫院。”
“才不去,我討厭打針。”
康子弦抿著唇不說話。
“鈴鈴鈴”,電話大響,我抬頭瞄了眼時間,才八點,在美國的老頭老太怎麼大清早就來煩我,怪感動的。
結果是菲哥從大阪打過來的。
我剛拿起電話輕輕“喂”了一聲,那頭那媲美三百隻母鴨的尖叫聲好似三百噸炸藥,把我轟回了沙發上。
“啊啊啊啊啊啊亮亮亮亮亮亮……我們贏啦!!!!!蒼天啊,我阿菲終於不是比賽毒藥了……”
“菲哥恭……”我深深體會菲哥此時亢奮無比的心情,剛想恭賀她,這傢伙已經如入無我之際,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
“亮亮亮亮亮亮……你他媽現在別插嘴國際長途他媽貴啊咱們不能讓小日本賺了咱們的錢要不然我心痛啊我睡不著啊亮亮亮亮咱們不要多廢話好嗎?廢話多了電話費也多了咱不能讓小日本賺多了去啊亮亮你說是吧?”
我無語凝噎,我從頭到尾就蹦了四個字而已,我哪裡廢話了?廢話的不是你嗎?
此生得此傻大姐為友,我頭痛哉。
電話的音質實在穿透力強大,電話那頭傻驢的驢叫聲隔著東海咆哮而來,我只覺得顏面無光,朝身邊的康子弦尷尬笑了笑。
我決定去房間接電話。
“菲哥啊你等我會我去房間……”
“亮亮亮亮……你他媽聽不懂中文啊,行我說英文,listen;listen me;no 插嘴,插嘴不happy。好了只會說這句,剩下的我換回中文吧……亮亮我們贏啦,冠軍。過程那可是驚心動魄鬼哭狼嚎啊。是這樣的這樣的,起先連輸兩場,俄羅斯那幫娘們得瑟啊,都開始聊回去吃什麼生魚片慶功了……”
我掏了掏耳朵,實在沒忍住,“菲哥你能聽懂俄文啊?”
“亮亮你今天很不聽話哎,不知道越洋電話貴嗎?咱們不能讓小日本賺了咱們的錢要不然我心痛啊我睡不著啊亮亮亮亮咱們不要多廢話好嗎?”
“好。”我哽咽,“我不廢話。”
“啊,不廢話了啊。我剛說哪了?哦,說到俄羅斯那幫娘們沒贏就想吃生魚片了,哎喲亮亮你不知道啊,我們教練以為我他媽又要成比賽毒藥了,臉都青了,要把我換下場,亮亮,我多麼的不容易啊,我跟我們教練放狠話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