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大點聲,城門關了,咱們不就關門打狗了嗎?”
隨從甲抱著頭蹲下來,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恨啊,都怪他,要搶著表現什麼呀,那時候那情況,他想到叫守城兵關門,已經是很機智很難得的了,可是現在不得沒功,還因為聲音小了受少爺責打。
張明望把隨從甲拳打腳踢了一番,氣消了些,但是看向守城兵的目光還是帶著些怒氣和埋怨,右邊那守城兵是個新兵,正要據理力爭,左邊那守城兵乖覺,趕緊拉了右邊那人一把,陪著笑對張明望道:“張少爺,你放心,他們還會回來的,只要他們回來一進城門,我立馬就給您報信去,到時候,你多叫些人,關門打狗!”
張明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悻悻地看了一眼荊無言和藍宵露消失的方向,再踢了隨從甲一腳,道:“回去!”
等他們大搖大擺地離去後,右邊守城兵挺不滿地道:“這人是誰啊?這麼囂張!”
左邊守城兵道:“小心點,說到這人,那可了不得,他舅舅,那是咱們昭陽縣的縣太爺,你要是敢得罪他,明天,保你被調去倒夜香!”
右邊守城兵一聽,頓時不出聲了,在小兵小卒眼中,縣太爺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藍宵露放任韁繩一口氣跑出二十多里地,心裡著實暢快,原來做大俠的感覺這樣好,原來快意江湖的感覺這樣好。
可惜,她的本領有限,要是有大鐵椎那樣的功夫,也來感受一下劫富濟貧的樂趣,多有意思?
跑了這麼遠,藍宵露有點累了,騎在馬上,她的精神高度集中,神經緊繃,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馬速。
荊無言一直與她並騎而馳,但和她的全神貫注不一樣,荊無言好像閒庭信步一樣,似乎騎馬和漫步一樣的閒適隨意。見她慢下來,他便溫聲問道:“怎麼,累了吧?”
藍宵露道:“有一點!”她是不會說她怕摔下馬來,所以一點兒也不敢放鬆,精神高度集中,所以才會感覺累的。
荊無言道:“那就歇會兒吧!”
藍宵露笑道:“不用,咱們定的計劃是十五天到西啟的陵州,這才第一天,要是在路上多耽擱,怕是二十天也到不了,我可是要白沐傳話了,一個半月後就去看我娘,我不想失信我娘。”
說到雲青婉,她頓時又有了動力,剛才已經湧上來的疲憊感覺頓時消失,她甚至還輕輕抽了馬一鞭子,馬兒散開四蹄,向前跑去。
荊無言叫道:“小心一點!”
話音才落,藍宵露已經跑出一箭遠近,他搖搖頭,只得跟上。
藍宵露不懂得,第一天騎馬,兩股之間會磨破皮,尤其是她的姿勢不太對,使力更大,又細皮嫩肉的,怕是更加嚴重。
可是,即使她是男裝,卻仍是女子,荊無言無法告訴她,只能提醒她慢一點,不動聲色地教她調整好姿勢,減少兩股與馬鞍之間的摩擦。
在藍宵露提出騎馬的時候,他是很驚訝的,但很快就明白,這是因為藍宵露不知道騎馬的苦處。所以,他在準備的馬匹上,特別給藍宵露的馬鞍鋪上了軟墊,不是直接接觸硬硬的馬鞍。
要是藍宵露騎著他的馬,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見藍宵露已經跑遠,他忙控馬跟上。
因為分散了注意力,這次藍宵露的神色不像之前那樣專注而緊張了,見荊無言這麼快就跟上來,藍宵露道:“荊大哥,從西啟回來之後,我的馬術一定可以出師了!”
荊無言好笑,原來她還知道她的馬術尚未出師呢,他故意取笑道:“你現在不就已經出師了嗎?”
藍宵露有點尷尬地道:“我本來也以為是,但是和你行這一路,看你雲淡風輕漫不經心,我卻這麼全神貫注精神集中,我就知道我這馬術,實在還差得太遠。”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