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代價。她不是顧飛,她永遠不會成為顧飛。
荊無言和小右走後,那四名暗衛緩緩收了劍,對著尋箏點了點頭,便各種隱入樹後,走入廟中,躍過牆頭,轉眼之間,四個人就像他們來時一樣,無影無蹤了。
尋箏面帶微笑,道:“太子妃,您還逛嗎?”
看著他的笑容,藍宵露突然心裡一動,道:“端木長安准許我出來行走,就是為了叫我把我陷在西****宮的訊息傳出去吧?”
尋箏笑吟吟地道:“太子妃,太子的心意,屬下不能妄測。屬下的任務,只是護得太子妃周全,只要太子妃能在酉時返回,不管太子妃去哪兒,都是去得的!”
藍宵露知道即使他明白端木長安的心意,也是不會對自己說的,對著他的笑臉,只覺得和端木長安一樣,明顯的笑裡藏刀,便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不逛了,回去!”
尋箏抱劍行禮,禮數週全:“是,太子妃!”
藍宵露受不了這聲稱呼了,儘管知道尋箏只是個下人,仍是忍不住抗議道:“別叫我太子妃,我是東夏的燕王妃,和你們西啟的太子沒有關係!”
尋箏道:“是,太子妃!”
“你有病啊,我是有夫之婦,你們太子要娶的妃子,不會是我。自然會有你們西啟的大家閨秀來坐這個位置,不許再這麼叫我!”
尋箏道:“是,太子妃!”
藍宵露簡直要暴走了,她發現她和麵前這人完全沒法溝通,看著這麼精明一小夥子,腦袋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只知道聽端木長安的話。
她認命地往回走,像賭氣似的越走越快。
西啟的街道實在太繁華,也太多相似,繞來繞去,在經歷過數次迷路,又數次回頭走冤枉路之後,她們終於在酉時之前來到西啟的皇宮門前。
尋箏一直跟在她的身側,氣定神閒,不慍不怒,不煩不躁,哪怕其中有幾次她故意走錯路又回頭,尋箏也沒有半分不耐煩。
藍宵露暗暗腹誹,也知道不可能甩掉這個人,只能再想辦法。
要是洪煜和韓聲知道燕王妃甩不掉西啟太子的護衛,卻多次甩掉自己兩人,一定滿不服氣,這就是暗中行事和明裡行事的差距呀。
這邊荊無言在絞盡腦汁想著動用各種關係救出藍宵露,藍宵露也在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麼辦法可以使自己脫困時,正在北澤國某地的司城玄曦,卻正陷在暴怒之中。
原因無他,洪煜和韓聲,從湖州傳過來訊息了。
白沐來到湖州,見著夫人和幼藍雲香等人後,別提多高興,藍宵露的近況,她自然是要告訴夫人的,從藍宵露的“出嫁”,到藍宵露的偷跑出府,到從皎月院“貶”到清月院,這些事事無鉅細,白沐全告訴了雲青婉。
雲青婉已經不是當初只會在家裡抄寫佛經的藍二夫人了,換成以前,她一定花容失色,連連唸佛,嘆息宵露失寵,以後日子無靠;但現在,她雖然一樣也為宵露擔心,卻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有主見,也有主意的人,她這麼做,自然有她這麼做的道理。
何況,得不到夫君的寵愛,在藍宵露出嫁之初,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只要宵露沒病沒災,她就放心了。若是宵露真的在清月院裡,像清羽院一樣自在地過日子,可比在皎月院中,既與燕王虛與偽蛇,又要與側妃們爭風吃醋,日子過得自在。
之後,自然會問到為什麼白沐來了湖州,而藍宵露卻沒到。
白沐便告訴雲青婉,小姐去西啟做生意去了。
她不知道小姐做什麼生意,也不知道小姐去西啟與做生意有什麼關係,但是她的認知是,小姐和荊公子一起去西啟,肯定是做大生意。甚至內心裡,她覺得那個冷麵又冷酷的燕王爺對小姐一點也不好,倒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