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論天氣,但是這些的話說出來,卻不容肖側妃不信。
肖側妃一時不能弄清他的意思,荊無言沒有讓她疑惑,直接道:“你為誰辦事我不會管,冊妃之前,我必然救出她,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走了!”
他說得很篤定,也很隨意,肖側妃看過去時,他已經向外走去,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身形溫潤清雅,是個如玉般的人,但肖側妃卻絲毫也不敢輕視他的話。她到這裡來,要傳的話已經傳到,雖然最後,好像什麼也沒有辦成,更沒有和他達成什麼共識,但是,只要他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她就沒有白來。
冊妃之前,他能救走她?
他幻影門的能量,出了東夏,還有這麼強大嗎?
好吧,那她就靜等,希望他不會讓她失望。
只要路三離開西啟的皇宮,她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上次叫玉蟬聯絡小詹子暗殺失敗之後,肖側妃不是沒想過再對藍宵露下手,但是,一是沒有那麼趁手的人,二是她感覺端木長安對她態度的變化,不敢太造次。
所以,當司城尚賢那邊傳來荊無言的訊息,她立刻就覺得,也許可以藉助這個男人。
她是想救出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但是,她也知道,荊無言不會幫她這個忙,再說,這條取得和荊無言信任的條件,還是司城尚賢授意她這麼說的。司城尚賢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讓荊無言救出她的父母呢?
如果藍宵露是被荊無言救走的,那比死在她的手中對她更加有利,雖然她是想路三死了一乾二淨,但是她會審時度勢。被人救走,與她沒有任何干系,不管端木長安最後會怎麼樣暴跳如雷,氣沖斗牛,那也怪不到她的身上去。
一個沒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仗著絕代的容貌,要拿回一個男人的心,不是容易得很嗎?
肖側妃輕輕地拈起了面前的酒杯,慢慢啜了一口。她知道端木長安喜怒難測,城府很深,但是,只要是好色的男人,就沒那麼可怕。
走出酒肆,荊無言臉上的笑意逐漸淡了。
這些天裡他從沒閒著,幻影門的弟子也從不同的地方抽調來一些,而西啟的官場,並沒有那麼鐵板一塊,他打通了一些關係,弄到了一些他想要的。比如,肖側妃以為能引起他興趣的皇宮地圖。
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在他的手中了。現在他沒有動手,只不過是需要等,等人,也等機會。
他本以為,可以不用在皇宮裡動手的,端木長安突然禁錮了宵露的自由,他就只能走這條路了。司城玄曦已經到了越州,在他來陵州之前,能把宵露平安救出來嗎?
他等的人,還沒有來。
肖側妃倒沒有說謊,藍宵露真的被一群嬤嬤圍繞著在學習什麼宮廷禮儀,其中有兩個嬤嬤教習,還是皇后親自派的。
對於這點,端木長安並沒有因為皇后的插手有什麼異議,相反還很樂見其成。
當聽說要習禮儀時,藍宵露幾乎暴走,學你妹呀,誰愛學誰學,你當誰真要當這太子妃呢?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
端木長安卻笑嘻嘻地道:“小露兒,母后派人來教你學禮儀,也是為了你好。再過幾天,你就是萬人景仰的太子妃了,本太子的太子妃,那自然是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失禮的!”
藍宵露怒道:“端木長安,不要要求我做這做那,我憑什麼配合你?”
端木長安笑道:“就憑我給了你通關文書,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給了你通關文書,你不該配合我不讓我在冊妃大典上失了臉面嗎?”
“你要這麼算,我當初還救了你一命,也沒見你湧泉相報!”藍宵露恨得咬牙切齒。
端木長安一臉無辜地道:“我怎麼沒有報?我都以身相報了!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整個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