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沒有試圖說什麼,她只是指了指藍宵露三人,道:“好好做你們的渡船生意吧,以後不會有人來收你們的過河錢了!”
艄公和妻子唯唯諾諾地應著,忙去後艄撐船了。
顧冰嵐對荊無言和藍宵露抱拳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顧冰嵐笑了笑,走到艙邊,下到胡文石留下的小船上,解開綁在大船上的繩索,拿起放在船中的竹篙,在水中輕輕一點,小船就離了三四尺遠。
正是河心,兩邊是白浪滔滔的河水,一葉小船漸行漸遠,船上那外漁家打扮的女子,站在船頭,一根長長的竹篙控著船,單薄的船隻便在急流的河水中穩而快地前行著。
藍宵露看著那個身影,眼裡一片讚歎之色。
荊無言笑道:“在想什麼?”
“這是個奇女子!”
荊無言贊同地道:“和你一樣!”
藍宵露意外地看了荊無言一眼,笑道:“你這樣的讚譽,我可愧不敢當!”
荊無言微笑:“在江湖,她是奇女子;在商界,你是奇女子!”
藍宵露想了想,聳聳肩笑道:“我當成是對我的勉勵吧!”她目光一側,看到後面時封驚訝的臉,頓時恍然,剛才兩人說話的時候沒有避著人,時封聽說她是女子,所以才這麼驚訝。她打趣地對時封道:“不用吃驚,不管我是男是女,你只要記得,路老闆是不會少你們工錢的,就行了!”
時封訕訕地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忙去後艄給艄公幫忙去了。
藍宵露好笑地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對荊無言道:“我們今天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幫著顧冰嵐引出了她幫中的敗類,讓她可以自己清理門戶?”
荊無言道:“算是吧,即使今天天氣顧冰嵐不出現,我也不會容這幫人作惡的。你知道嗎,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和玄曦……”說到玄曦兩個字,他突然感覺嘴裡有些發苦,竟然說不下去了。
藍宵露好奇地道:“什麼?”
荊無言苦笑了一下,接著道:“那時候,我們和你差不多大吧,我們曾經一起結伴在江湖闖蕩,也懲治了不少壞人。”
藍宵露不由悠然神往,像她那麼大,十五六歲,少年公子,溫潤如玉,抱打不平,行俠盜仗義!只要想想,也是件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荊無言似乎也沉浸在那時候的回憶之中,唇角慢慢向上揚起。那時候,他們剛剛學成不久,兩個人各自又是欣賞又是不服氣,相約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兩人一人去一個地方,一年後碰頭。
他還記得,當初兩人打過惡霸,救濟過窮人,修過路,救過人,最有意思的一次是他在北州的某個縣裡,把那個貪婪又瀆職的縣令的大印給偷了懸掛在縣衙的大梁上,把那縣令給嚇得大病了一場。
而司城玄曦也一點不弱,竟然幫著官府抓捕過一個採花大盜,有勇有謀。
再後來,他們回到京城,說起做過的事情來分高下,卻是各有千秋,談不上誰勝誰負。本來兩人商量再比一場,但是那時候,膠東國來犯邊,司城玄曦請命出征。
所以,那場比鬥不了了之。
等司城玄曦滅了膠東國回來之後,荊無言已經是京城的隱形富商,而司城玄曦交了兵權,也開始暗中從商,兩人在商場上又是一番極激烈的良性競爭,後來兩人意識到,商場不比別的,分勝負不如雙贏。天下大把的錢賺,行俠江湖救的也許是一個人,可當擁有足夠的財富時,卻可以救更多的人。
再後來,荊無言開始暗中經營幻影門,兩人的生意都做得有聲有色,兩人的感情也是更勝親兄弟。如果不是因為藍宵露,也許,他們兄弟之間還和以前一樣。
藍宵露道:“很小的時候,我也有這樣的願望,不過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