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健壯軍士抬著送來,箭羽也比一般的弓要長。那參將一伸手,就把弓擢在手裡,左手提弓,右手拿箭,張弓搭箭。
司城玄曦身側不遠,一個偏將驚道:“是他,原來是他!”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恐,看來是曾經在這個人手上吃過苦頭。
荊無言淡淡開口,道:“羿宗平,二十八歲,西啟端平長公主之子,雙臂有力,可開八百斤,武藝高強,是西啟有名的勇士,勇將,但是脾氣也很暴烈,所以,官僅至參將。但是,其人之威,更勝此次先鋒大軍統帥曲海峰,其人之尊,也不下西啟徵東元帥於子林。”
那個驚恐的偏將看著荊無言,呆愕著,這羿宗平的事情,他這麼隨口就說了出來,好像熟悉已極,而他們,卻是費盡心思,多方打探,才得到的,而且還沒有這麼詳細,比如羿宗平竟然是公主之子,那麼,現在的皇帝端木長安,是他的舅舅。
司城玄曦面無表情地道:“的確是勇武過人!”
荊無言笑道:“用此人前來叫陣,看來你不出手是不行了!”
這時,羿宗平手一鬆,只聽咻的一聲,長長的箭支竟然發出空氣撕裂的破空之聲,顯然這勁道是何其的有力,這速度是如何的勁急。
城頭原有守將人人變了顏色,四個月前,也是這個人,一張鐵弓,一支長箭,一箭就把城牆上站立的一個校尉射了個對穿,那箭去勢不絕,竟帶著那校尉的身體繼續向前,把城牆上的大旗旗竿射斷,那一支箭有多麼大威力,由此可見。
現在,他們清楚地看見這支箭,對準的是司城玄曦,一支可以把人射穿再把旗竿射斷的箭彷彿定住了時間,讓他們因為心生驚懼而充滿了恐慌,如果燕王才上城牆,就被支箭射死了,這於東夏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於這些守城兵將來說,更是暗無天日。
羿宗平的弓,是特製的精鐵弓,他的箭,也是特製的,純鐵箭,別的箭只有箭頭是鐵,他的箭,卻是全部都是鐵,而且是精鐵。
穿金斷玉,就是一塊鐵板,也能直接射穿。
不過,這一箭射出來,他的力氣也會被抽掉不少,所以每一天,他最多也就能射出這麼三支箭。可這麼一支箭,就已能令風雲變色,哪裡需要他出三支箭。
這時,他就帶著睥睨而自信的笑意,遠遠地看著那支箭帶著勁風直奔城牆上那個銀盔銀甲的將軍。
他所在的地方,離司城玄曦所在的地方有四百步,一般兵士的箭最多射到一百五十步,而他的箭,卻可以射到六百步。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一箭,必然立威。
司城玄曦看著他的箭出手後,順手從旁邊將士手中拿起一張弓,那張弓只是普通的弓,和羿宗平的精鐵鐵胎弓比起來,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那些城門將士看著司城玄曦拿起這樣一張弓,臉上都現出一種哭笑不得又擔憂不已的眼神。燕王殿下,這箭聲威這樣驚人,你躲就可以了,現在拿著這麼一把張到極致也射不到三百步的弓,還有好像筷子那麼粗的竹身箭,要來對人家的鐵胎弓,精鐵箭。這這這,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就在他們不忍目睹之時,只見司城玄曦從容地從箭壺裡拿起五支箭。
是五支,幾乎一把,他就這麼把五支箭全按在弦上。
眾人看他,就算是五支的力量,也抵不過那支精鐵箭吧?
然後,讓他們幾乎把眼珠子跌出眼眶的發事發生了,司城玄曦只是慢悠悠地射出了一支。那隻箭箭羽顫動,向著羿宗平那支箭迎去。
羿宗平的箭支長有兩米,箭尖的鋒銳簡直能刺破日光,可是司城玄曦射出的這支普通的箭,只不過一尺五長,除了箭頭,其他的都是竹和羽毛,說是輕飄飄的,一點也不過份。
司城玄曦的手不斷地松著,那五支箭就那麼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