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西啟人,對於百姓性命,就這樣視如草芥?身份尊貴的肖側妃,就敢這樣欺凌百姓嗎?”
她這話是情急之下叫出來的,一句你們西啟,就暴露了他們不是西啟人的身份。
馬車裡的肖側妃這時已經在丫頭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身段窈窕,面貌嬌美,眼光媚惑,舉止妖嬈,只讓一幫圍觀的人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呼吸,好美的一個人兒。
那軍士見藍宵露竟然還指責起肖側妃來了,惹得肖側妃不高興,後果可是很嚴重,連他們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哪裡還顧得別人,舉刀就要向藍宵露劈去。
突然一個嬌媚卻帶點冷意的聲音喝道:“住手!”
那軍士趕緊收刀。
肖側妃緩緩走向藍宵露和荊無言,目光水波流轉,看了他們一眼,仍用那種嬌媚的聲音道:“你們這樣指責,是譁眾取寵,還是對西啟皇室心存不滿啊?”
藍宵露道:“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們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
肖側妃嫣然一笑,這一笑之間,竟是宛如花開,燦爛嬌豔之極,她輕輕笑道:“路見不平?你們不是西啟人,卻敢在西啟路見不平,膽子真是不小。”
荊無言緩聲道:“不敢,不過是人命關天。肖側妃自管橫街跑馬,原本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救人,現在人已經救下了,肖側妃既然富貴尊榮,斷不會計較這樣的小事吧。請恕我們告退!”說著,他就那麼彎下腰去,抱起了那個小女孩,對藍宵露一使眼色,兩人轉身就走。
那白阿德已經爬了起來,一見他們竟然要走,哪裡肯依,喝道:“還想跑?你們……”
荊無言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只覺得寒氣撲面,後面的話竟然說不出口。荊無言的目光落在肖側妃身上,也同樣的冰稜閃現,淡淡地道:“我們是粗人,肖側妃身份尊貴,犯不上和我們一般見識。不然,粗人們動起粗人,怕是不太好看!”
這話的威脅意味十足,白阿德等人一怔,他們一行八個軍士,兩個丫環,一直在街上無人敢惹,現在這個個子瘦小的少年只是一轉眼之間,就把白阿德摔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那個身材高俊的年輕人還沒有動手,如果真打起來,還真不見得能贏。
荊無言的話說得明白,如果他們再相逼,他就要動手了。什麼粗人動起粗來不好看,不就是說他動起手來不會容情嗎?要真是他們八個打不過人家一個,那肖側妃的面子可是更加削弱了,他們倒也不笨,看著肖側妃,看她怎麼吩咐。
肖側妃當然也聽出來了,她倒沒有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再看了荊無言和藍宵露一眼,緩緩地從唇裡吐出幾個字:“讓他們走!”
她明白,今天即使想攔也攔不住,但是這兩人既然不是西啟人,要查詢起來也不會很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情形對她這邊不利,她可不會傻到硬碰硬。
那幾名軍士心中一鬆,兩個丫頭趕緊過來扶著肖側妃上了馬車,但是,肖側妃逛街的心情早就沒有了,沉聲吩咐:“回去!”於是,馬車轉了個彎,回頭走了。
荊無言抱著小女孩,和藍宵露還沒有走多遠,聽見馬車迴轉的聲音,荊無言停下來,向著路邊一個人打聽:“這位大爺,這肖側妃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嬌橫?”
說到排場,八個軍士,兩個丫頭,原本也不算多大的排場,可就是這八個軍士,卻用藤條清道,在鬧市上跑馬車,似乎又顯得身份很不一般。
荊無言可不相信在陵州的街道,西啟的京都,這會只是地頭惡霸的家眷。
那人一驚,忙搖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竟然是很驚懼的樣子。
連問了四五個人,竟然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荊無言皺了皺眉,難不成,他們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他不怕對方的強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