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更是在慨嘆自己連老婆也娶不著呢!”
司城豐元哈哈一笑,道:“為兄這番話,能讓五皇弟這樣認真的人開個玩笑,倒也不枉了。五皇弟說的是,再怎麼榮華富貴,再怎麼天下無雙,也得有命來享。咱們兄弟都是福緣深厚之人,斷不會像四皇弟那樣少年夭折,讓人嘆惋。”
司城玄曦眉心一跳,卻是淡笑:“不錯,四皇兄所謀太大,不切實際,大逆不道,落到那樣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還好咱們兄弟都是聰明人,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這下輪到司城豐元眉心一跳了,兩人談笑風聲之間,卻已經交鋒無數次,司城豐元在用死去的司城文康敲打司城玄曦不要不自量力,而司城玄曦正是用司城文康來敲打司城豐元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幻想,到時候沒有好下場。
但是,兩個人心中都是冷笑不止。
司城豐元想,四皇弟蠢笨如豬,只憑給別人當槍使,我豈能如他一樣?
司城玄曦想,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若是你要大逆不道,我也不介意讓你像四皇兄那樣。
這時,小船靠岸,司城豐元淡然一笑,風度翩翩,負手站在船頭,看著司城玄曦的眼神無比親切:“五皇弟,請!”
司城玄曦氣度峭拔,笑容冷冽,上了岸。
兄弟兩人都是長身玉立,面如冠玉,風度卓然,但眼底深處,卻是各自冷靜淡漠,心中更是轉著千百個念頭。
就在這時,樓梯處,雲霄下來了。
司城豐元離去時怒氣衝衝,只是吩咐不讓人放她離島,卻並沒有禁錮她,她在這個湖心小島,還是絕對自由的。
她知道司城豐元氣得不輕,以為自己不免要在這裡住幾天了,但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看見那邊小船再次出現,船上玄色衣袍,長身玉立,氣度凜然的,不是司城玄曦還有誰?
雲霄心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在內心裡,她是高興的,也是驕傲的。司城豐元的手段已經不是當初顧飛的那些小兒科的手段了,經過幾年蛻變,他是真正的皇家子弟,這皇家子弟不是指出身,而是指心機。
所以他既然出手,一定無跡可尋。司城玄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到齊王府,找對方向,這是他的機敏;而他能這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在齊王府,這卻是他的無畏。他為了自己,明知兇險,仍不畏生死。
她如何能不高興?
可是,在高興之餘,她卻又擔心,司城豐元是謀定而動,而司城玄曦卻是匆匆應對,若是他落入司城豐元的圈套,這可真是自己害了她了。
她不禁在心中生出一種無奈的感覺,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燕王府裡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內奸,若非這個內奸,她原本是很安全很從容,可以以不為人知的身份多辦成好些事的。現在,一切都到明面上來了。
看到司城玄曦快要到湖心島來,雲霄立刻下了二樓。湖心島從上島那兒到亭子周圍的地界,完全處於一片平坦真空地帶,沒有防護,也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這一段路,最是兇險。她不信司城豐元在這個時候讓司城玄曦到這裡來沒有存下別的心思。
所以,她不能讓司城玄曦走上這一片,哪怕是虛驚呢?再說,自己早點下樓來,就可以早點離開齊王府,這個齊王府,早一分離開,也少一分危險。她不怕危險,但她怕自己把司城玄曦拖進難以逃脫的危險之中。
司城豐元好整以暇地一指下樓的雲霄,笑道:“天下英雄大概都是惺惺相惜,聞聲而動的,你看,這正是我要為你們引見的路公子,路兄弟。他在樓上看見,竟然已經迫不及待地下樓來了,哈哈!”
“霄兒?”司城玄曦沒有聽他說什麼,這時候,他想到的和雲霄想的一樣,這一片,是真空地帶,如果司城豐元要對付他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