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兒子。兒子多體貼你,是不是?”
恭帝目光直怔怔地看著他,嘴角一絲涎水流了下來。
司城尚賢毫無顧忌地道:“不過,我不會捏斷你的脖子,我司城尚賢是孝子,是又體貼又孝順的兒子,又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我的手上,怎麼可能沾上父皇你的血腥呢?”
他嫌惡地看了一眼恭帝嘴角亮亮的一道口水,一撩袍子,大聲道:“何公公!”
外面候著的何公公忙走了進來。司城尚賢道:“快打水來,父皇要擦臉!”
何公公忙走到門前,令外面端著熱水候著的小太監上前,他親自接過,仔細檢查,這才走進去,然後擰乾帕子,為恭帝擦臉。
擦著擦著他就停了一下,奇怪,皇上的臉為什麼這麼紅?難道,太子對皇上說了什麼知心話,讓皇上龍心大悅,所以激動到臉紅麼?
司城尚賢道:“何公公,好好照顧父皇,本太子還要去處理奏摺,有什麼事,派人即刻來報!”
“奴才遵命!”
司城尚賢走出寢殿。
外面,秦中勝和王一頓還在候著,司城尚賢衝他們看了一眼,當先離去。兩個人趕緊跟上,都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王一頓心裡很鬱悶,自己可是躊躇滿志而來,想要壓倒大哥的,結果這皇帝老兒的門前禁衛森嚴,不說門口這兩個侍衛,就那剛才在這裡站了不到一會兒,外面不遠處就走過四五撥的巡衛,那些人落地無聲,身法輕靈,個個都是高手,他的毒功雖然厲害,但是武功可不怎麼樣。
太子所說的萬全之策,他實在想不出來。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下毒?
司城尚賢走了四五步,迎面也有一個人大步而來,那人一身玄色錦袍,金簪束髮,正是皇子裝束,貴氣外顯,氣息內斂,面目英俊,軒昂俊偉,腳步之中,還透著一絲沉凝厚重的穩,一絲堅忍不拔的韌,一絲深邃犀利的睿,一絲胸有成竹的智……
這個人,論起氣度,論起風骨,論起骨子裡外溢的貴氣和傲骨,一點不比他弱。而且,眼神冷冽,神色冷靜,目光冷淡,表情冷漠。
冷麵王爺司城玄曦。
司城尚賢看著司城玄曦,司城玄曦也看著司城尚賢。
兩人的目光雖然只是短短一接,但一個深沉,一個淡漠,可這深沉與淡漠之間,卻又好像鋒銳無匹,殺機四伏。
司城尚賢輕輕一笑,道:“五皇弟,你也來看望父皇?”
司城玄曦道:“太子殿下也是?”
司城尚賢叫的是五皇弟,而司城玄曦叫的卻是太子殿下,這稱呼之間,看似尋常,其實並不尋常。一個是用兄弟之情來籠絡,一個是用君臣之別來拉開距離。
司城尚賢嘆息道:“為兄早來片刻,父皇身體未見起色,實在是……哎……”一聲輕嘆低迴婉轉,好像透著無盡的擔憂和無奈。
司城玄曦的臉色也有些沉重起來,和司城尚賢的沉重不同,他的擔憂是實實在在的。他明白,只要父皇在位,這些兄弟再亂了,也亂不到哪裡去,因為畢竟還有皇帝坐鎮,而自己這位父皇,心計深如海,沒有哪個兒子能猜到他的真正心思,他覺得,父皇心中,一定有考察過的,真正的儲君人選。
所以,他把皇后和皇后一黨的勢力拔除了七七八八,原本最佔優勢的司城尚賢的力量,迅速萎縮,和暗中經營的齊王力量幾乎持平。
齊王自己在經營,父皇並沒有扶持,也沒有打擊。
八皇弟這兩年看起來風光無限,似乎很得父皇親睞,但是,若他真想要八弟繼續皇位,絕不會為他樹敵,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梅妃表現出不同一般的好,不同一般的寵愛,把一個嬪位的女子直接晉為妃,而且賞賜不斷,這幾乎就是在告訴世人,我這是要扶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