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在唇上顫動,她臉紅如血,羞窘交加,卻是標準的小白臉。
王嫻婷只覺得她的天空塌了,如果司城玄曦抱著的是一個女人,她也認了,天下哪個男人不偷腥,何況這是燕王呢?她從來就知道,她不可能是燕王的唯一,燕王以後會有三妻四妾。
可是,可是,王爺為什麼喜歡的是男人呢?
那個小白臉,要胸沒胸,要啥沒啥,王爺怎麼會喜歡他?王爺竟然喜歡他?
自己這麼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就在他面前,可從他這次回府之後,除了上次自己動用眼淚攻勢,讓他在靜月院裡小坐了片刻之外,他竟是再也不到靜月院來了。
她本來懷疑,但是,再懷疑,也沒有現在這麼震撼,也沒有現在這麼驚悸。
她王嫻婷竟然輸給一個男人,這個念頭想一想,就足夠她發狂了。
本來,她是想繼續用自己的各種馭夫招式,來一點一點再收回司城玄曦的心的,比如這次,聽說司城玄曦下朝回來了,到明月院了,她便立刻親自下廚,做了一碟冰玉酥,一碟荷香杏子餅,還有一盞清芒露。
她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做的色香味俱全,為的就是讓王爺吃得讚不絕口之餘發現她的賢惠和美貌,若是能憑著這些東西讓燕王記起靜月院,並去靜月院留宿,讓她能懷上小燕王,那她下輩子就有了倚靠。
然而想像無比美好,現實當頭一棒。
現在,她精心製作的點心已經在她極度的震驚之中連同盤子摔落地上,連同她的美好願望一起跌落地上。她捂著嘴,指著司城玄曦,哆哆嗦嗦地,嘴唇顫抖地,欲哭無淚地,悲憤欲絕地,悽悽楚楚地指責:“王爺,你……你王府裡這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喜歡一個男人呢?”
司城玄曦鬱悶之下,頓時石化,要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撞破好事,心中的憋屈實在語言難以形容,但是聽到王嫻婷的話,頓時滿頭黑線,整張臉都黑了。
雲霄正在羞窘之中,哪怕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有些如釋重負,可是畢竟被別人撞見,還是十分非常尤其特別不好意思的,可一聽這話,竟忍不住噗地笑了。
實在太可樂了有木有?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想起自己的打扮來,這種感覺更是不可遏止,若不是為了怕王嫻婷看出破綻,她幾乎要忍不住爆笑當場。她只在心中悶笑不止,臉上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城玄曦。
說起來,這算是司城玄曦的“家事”,就由他這個燕王來處理好了,畢竟,在王嫻婷眼裡,燕王大人的確是抱著個男人在摟摟抱抱,親親熱熱。
而現在,她的身份,是“雲公子”,是燕王府的客人,這種事,總不好她跳出來說什麼做什麼,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嫻婷還在指責:“你……你要是看不上我,府裡的那些丫頭,你都可以動的,就算再娶幾個也沒有關係,可是,可是你怎麼會喜歡男人呢王爺?”
司城玄曦的臉色黑了紅,紅了青,青了黑,在最最欲罷不能的時候被當場打斷也就算了,鬱悶欲死也就算了,他明明抱著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傾心相愛的老婆,卻被另一個女子指責為他和男人上…床,和老婆的好事被攪了不說,還要背上個喜歡男人的名聲,司城玄曦不鬱悶得想吐血才怪。
本來前次雲霄被司城豐元得知行蹤,司城玄曦已經知道是王嫻婷告了密,但畢竟他把人家娶了回來,也算是耽誤了她的一生,所以他不打算怎麼懲治。
再說,王嫻婷在王府裡能接觸到的東西也著實有限,不怕她鬧出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出來。
所以,王嫻婷在燕王府裡,還是側妃的身份,還是明面上唯一的一個燕王的女人,還是繼續在燕王府的後院裡一人獨大,作威作福。可是現在,他實在惱羞成怒有木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