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在啃,妝花嘴油,毫無形象,還為了皎月院的丫頭婆子們和他據理力爭。當初他覺得極是厭惡和噁心,現在想起那天她的樣子,卻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第二次,就是新婚第二天的入宮。一個堂堂一品大員的女兒,行為雖然中規中矩,卻毫不出色,反倒不如一個四品宗正卿的女兒表現得可圈可點,伶俐玲瓏。但是,一個會逛青樓,能甩開他的暗衛的人,能在宮中那麼內斂默然,難道不是一種智慧嗎?
然後,她中了毒,他為她解毒。她那青澀和火熱交集,熱情和抗拒並存的樣子實在是讓他難忘,他有過不少女人,奇怪的是,卻只有她在床上的那個樣子,讓他心中既是憐惜又是衝動,既是矛盾又是欣喜。到後來,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在為她解毒,還是她在為他洩火!
她明明不出眾,甚至姿色也只是普通,她的身體和他,竟然像非常契合,那樣的緊緻**,那樣的火熱纏綿,讓他欲罷不能,那晚,他要過她幾次?在媚毒折磨中的她,一定是不知道的。
這是他的秘密,他也絕不會說的。
想到這裡,他竟然會有心中一熱,某處一緊的感覺。
也就是從那一次起,他雖然經常去王嫻婷的院子,卻再也沒和她上床。他對著她,心中潛意識裡,想的,卻是和藍宵露在一起的感覺。可是他再去她的院子,沒有媚毒折磨的她,看似禮數周到,卻拒他於千里之外,那樣的敬而遠之,讓他無可奈何。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叫她侍寢原本也是正常的,可是面對她的時候,他卻說不出口,似乎是怕他說出侍寢兩個字時,會從她眼中看到嘲笑或鄙夷?
那一晚的感受,便只能被他封存著。懷念,而不再得。
其實他是惱火的,他的王妃,比他還不想要生下他的孩子。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冒犯了。他用白沐來逼她不許喝下打胎的藥,這已經大違他的本性。
再後來,便是她偷溜出府,然後,從他手中拿到出府的令牌,再一次甩開了洪煜和韓聲,他壓制不住那種不便明言也不願承認的擔心,跑去看她,然而,卻是一次爭吵,他一氣之下,讓她搬到清月院。他是賭氣,希望看到她眼裡的屈服,可是她沒有,聽莫昌說,她不但沒有委屈和怨氣,反倒搬得很高興。
王嫻婷去清月院,他自然知道,他也想看看,在面對側妃的挑釁時,她會不會有一種地位不再,落毛鳳凰的感覺。可是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
他有些後悔同意她回門,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同意,以這個女子的狡猾機敏,怕也同樣會想到辦法,或偷跑,或喬裝出府的吧。
府裡的暗衛們都已經認識她了,畢竟是燕王妃,他們是不方便去阻攔她的。
他一遍一遍對自己說,他討厭這個女子,燕王妃三個字只是一個名稱,他內心裡永遠不會承認,可是他卻發現,他討厭她,卻忍不住關注她。明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卻反倒讓他心中生出興趣,想看她下一次,會出什麼牌。
什麼時候,他的心思,竟然會被一個女子的行為所左右了呢?即使是氣她瞞著他悄悄去了湖州,他仍是忍不住仍然派了洪煜和韓聲,趕赴湖州去暗中保護她。
即使現在,和她已經遠在千里之外,卻因為不請而來的雷鳴,讓他不自覺又想起了她。
那個為他止血療傷的人,是她嗎?
如果是,他就欠她一條命,他也許會待她好一點,或者,讓她搬回皎月院去。
他突然之間,希望這次的北澤國之行早點結束了,如果早點結束,他就可以早點去湖州。
藍宵露也同樣在期待早點結束這次的西啟之行。雖然路上有些小插曲,好在一路還算是順利,在第十四天,他們來到了陵州,比原計劃還早了一天。
陵州是西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