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深沉搖頭,“你要知道,越大仙的男人其實有些地方越魔鬼!他們寢室不是有一個人叫張齊嗎?昨天在網上碰到我就問我你去哪兒了,他們老大都惡劣(空閒)到找他們打球了,具體原話是,‘媽的,老大那水平我們打得過嗎嗎嗎!?一局輸了就一個月工資啊啊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大嫂在哪裡啊?!’”
安寧黑線。
薔薇繼續學張齊的口氣說話,“我們老大從來沒讓人牽過手,從來沒隔著幾十來米就能分辨出走過來的女生是誰,還隔三差五準點來學校報道,丫的他去年就沒上過超過十堂課,老大跟大嫂在一起那是純良啊真純良——我說這麼多你明白嗎?——大嫂不在我們很難過啊。還有,嘿嘿,能不能讓大嫂幫我把錢要回來啊?”
安寧非常無力地問:“多少?”
薔薇同情答:“六千。”
“……”徐老大,你也太狠心了吧?
55、
安寧跟薔薇從咖啡館裡出來時,竟就碰上了周兮,兩方都有些意外,倒是周兮先反應過來,笑語嫣然地問:“寧寧,跟朋友逛完街了?要回去了麼?”她臂彎上掛著兩袋衣物,是學生層的人穿的牌子,還有一些過年用的裝飾品,東西挺多,她拎地也有些累的樣子。
安寧看在眼裡,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忙,可又實在覺得有點兒彆扭,最終只“恩”了一聲,也幸虧旁邊的薔薇即時救場,跟面前的女士說:“阿姨,我們還要逛逛呢,就先走了啊。”
“她就是你那後媽?”沒走幾步薔薇就問了。
“恩。”
“看起來不壞麼。”她算就事論事。
“是啊,不壞。”
其實,這位後母的性格跟母親有些相像,很多地方可能還要來得更溫柔一些,可安寧就是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交流。
她還能依稀地記得上中學時第一次見到周兮,她是爸爸的秘書,她的腦海中一直記得周秘書漂亮的紫色長裙,步履輕盈,裙襬飄飄。
可這位漂亮的阿姨後來對著她媽媽說:“他愛的是我,為什麼你就不能成全我們?!”
為什麼?為什麼有人覺得用“愛”的名義可以去光明正大地拆散一個家庭?而陪著那男人一步步從頭走來的糟糠之妻就成了阻礙這份偉大“愛情”的絆腳石?安寧也不明白,但她知道的是母親因為這件事情身體愈加不濟,甚至胃出血進了醫院,她當時並不明白那有多嚴重,她只是難過地陪在媽媽身邊,沒有別人,只有她。
母親醒來時對她說:“媽媽當了十幾年老師,累倒竟然不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而是為了這種爭先恐後的‘兒女情長’,也真是慚愧了。”
媽媽答應了離婚。而她判給了父親,這場婚姻結束時媽媽唯一哭的是女兒沒能屬於她。
那一天父親找人將她帶到G市,那人長得很像周兮,好看的五官,帶笑的眼睛,一種渾然天成的大家風範。她當時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厭惡極了那種道貌岸然……她哭了,也鬧了,而她只是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母親。
以前的很多東西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支離破碎,只不過一些不舒服的感觸依然抹不去。
薔薇見安寧一直默不做聲,伸手碰了碰她胳膊,“阿喵,妹夫!”
安寧四周一望,哪有徐莫庭,不禁皺眉道,“你幹嘛嚇我?”
“噗”一聲,薔薇笑出來,“怎麼看到徐莫庭你是‘嚇’啊?”
安寧有些悻悻地,不過不良情緒倒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大半。
薔薇摟住阿喵,“走,再陪我過一個地方!”
“還要見人嗎?”安寧頭疼,“你到底約了幾個人?”
薔薇安慰她,“放心,接下來是女人。”
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