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易臻也學起她起初的調侃口吻:“要不你去見她?”
夏琋指著自己:“我?”
易臻頷首:“嗯,和她說明白我的意思。”
“你自己幹嘛不去?”夏琋不解。
“我還在上班,而且,我該說的都說過了,只能你親自出馬,”易臻在她隨意放在桌面的手邊叩了叩:“你有致勝法寶。”
夏琋立即參透了他的意思,不禁咧唇笑開來。
他所說的致勝法寶,就是她的戒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是啊,作為形式主義的忠實擁躉者,夏琋這幾天無時不刻都把易臻的求婚鑽戒戴在手上,閃閃爍爍,很是張揚,像要把自己的嶄新身份宣佈給全世界聽,告訴太陽,也告訴月亮。
易臻一定是知道她在陸清漪那吃過悶頭虧,所以此刻也把一洗前恥的籌碼完全交託到她手上。
夏琋隨即答應:“好啊,我去啊,你和她約個地點。”
易臻欣然同意:“嗯,我下班就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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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見的地址在corner咖啡館。
陸清漪挑選的地方,是一間森系主題的咖啡館,內部蔥鬱繁茂,綠意盎然,植物不比易臻家裡少,店主還精心飼養了一隻孟加拉貓和一些鮮見的鳥雀。
她別出心裁,想要投其所好,討易臻歡心,卻沒料到,殺過來的人是許久不見的夏琋。
上回的夏琋偷偷摸摸,這回的她光明正大,還是易臻賦予給她的光明正大。所以不管她如何大鬧天宮砸場子,他肯定都預見到了,也寬容地默許著。
易臻還說過會就來接她,擺明是要替她善後嘛。
所以夏琋的底氣充足,連走路都有些飄飄然了。
陸清漪還是那個樣子,簡約的打扮,清麗的臉蛋,一副超凡脫俗的清高樣。
真當自己是嫦娥仙子啊?夏琋在心裡翻白眼,跟著面帶假笑的女人走進包廂。
方一坐定,就有服務生把選單交給她們。
夏琋端坐著,慢吞吞翻看,一邊懶倦道:“陸小姐,不好意思哦,今天我先生還是上班,所以差遣我來了。”
她視線黏在選單上,就沒拿正眼瞧過桌對面的人,但她把自己戒指的作用發揮到了最大化。
點完餐,她“順手”去拿水杯,“一不小心”撞上了玻璃杯壁。
細小一聲叮,在安靜的氛圍裡,足夠引起陸清漪的注意。
夏琋看到她快速瞟了眼自己手背,有些發怔,繼而別開目光。
夏琋淑女地搭住下巴,手背就朝向陸清漪,不斷用折射出來的光輝嘲弄她。
她故作親和地詢問:“陸小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還好,就是家裡的事情有些操心。”陸清漪也把選單遞了回去,對她的挑釁置若罔聞,非常平靜。
目送服務生出去,夏琋眉頭輕蹙:“是嗎,我和你一樣,也在為家裡的事情操心呢。”
“夏小姐有什麼家事麼。”陸清漪問。
“見家長啊,結婚事宜,婚房裝修,好多呢,易臻那麼穩重的人,說求婚就求婚,真把我給嚇了一大跳呢。底下要忙好一陣子了,想想都累,”夏琋嘆息抿嘴,頗有些無奈之意:“可我老公又捨不得我跟著操心,全部想自己擔著。他這麼忙,肯定做不到事事親為,有求必應,只能委託我來見老同學了。”
她把老同學三個字咬得極重。
陸清漪莞爾:“是麼。”
“嗯。”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陸清漪回道。
“那,”夏琋呷了口檸檬水:“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我爸身體出了點狀況,易臻父親做的心臟移植手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