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不願意去想那些焚燒掉的戰艦。他被他指揮而戰死計程車兵。他想的只是如何把這戰敗的責任推卸給已經死掉的吳遷,這次本來封彰就特意來信讓他們不要擅動,結果他強行出戰,還軟禁了吳遷,本想著要藉此除掉李璟,立一大功,誰成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個結果太可怕了,大謝砦雖然戰艦眾多,但一下子丟掉了這麼多,還戰死了這麼多士兵船員,也絕對是剜掉了一大塊肉。就算他是封彰的親侄子,到時也有可能會被憤怒的封彰斬首示眾。
“給我拿點喝的。”封明知道此時眾軍官肯定都在埋怨自己,但他相信,他們知道該如何選擇。如果一起把責任推給吳遷,大家都會好過一些。如若不然,回去後都別想好過。
一名家丁遞上一個杯子,封明接過大口喝了一口立即吐掉,憤怒的一腳踹倒那名家丁,大罵道:“水?我操你娘…的水,老子要喝酒,要五糧液!”
進入黃昏的昏暗裡,遠處突然出現一片白點。張烈震驚的瞪著那裡,又近了些,那是一片白帆。
“前方出現艦隊!”拖著長長尾聲的尖利吼叫響起,刺耳發聾。
桅杆上的瞭望手迅速的回報,東南方向出現艦隊,是戰艦。兩艘艨艟,還有十二艘海船改裝的戰船。
“為首的艨艟上打的著一面繡著美人的長幡,後面的一艘打的是一枚金錢幡。他們正在加速,是奔著我們來的。”
張烈大怒:“美人幡和金錢幡,從沒有聽說過的旗號,看樣子是一群海賊。他孃的,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一群海賊,居然也敢趁火打劫,公子,下令出擊吧,讓我們上去把他們撕碎。”
雖然剛剛大敗而逃,但在諸軍官的心中,再不濟他們也都是堂堂官軍。從來都是海賊見到他們望風而逃,什麼時候海賊居然敢趁火打劫,打起他們的主意來了。
問了幾聲沒有回應,諸將這時才發現,封明居然一臉的慘白,而且全身打抖,像是發虐疾一樣的打著擺子。
他哆嗦著道:“快,不要跟他們糾纏,速回烏湖島。”
幾員校尉心中長嘆一氣,封明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了,指揮他此時迎戰,根本不可能。
“加速,前進,避開他們。”
看著避而不敢戰的艦隊匆忙而逃,繪著美人的幡下,梅根大笑,“一群無用的蠢貨,居然連打都不敢打,看樣子他們剛吃了一個大虧。”
一個斷臂上裝了一隻鐵鉤的老海賊笑道:“看來當家的他們打了一個大勝仗,你看,他們只剩下了十一條船,樓船鬥艦一艘都不見,連海鶻船都只剩下了兩艘。”
“那還等什麼,追上去,幹掉他們。”梅根大笑。
婊子號和金錢號一馬當先,齊帆並進,海賊們整齊的喊著號子拼命划動著船漿,帆漿齊動,向著封明猛追。梅根他們的是突擊快艦,其它的改裝戰船也都配備了諸多漿手,速度齊快,眼看著越追越近,封明急的直跳腳。恨不得自己也親自去劃漿,“張校尉,你回小黑山號海鶻船,再帶兩艘艨艟留下攔截海賊。”
張烈一聽這命令差點怒起,冷冷的與封明對視。
“張校尉剛剛不是說什麼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海賊嗎?怎麼,難道那話只是說說而已。現在真要你上了。卻不敢了?”
張烈此時恨不得直接一劍砍了封明。他說迎戰海賊那是指大家一起上。眾人一起上,憑著這十一條船他還是有自信能擊敗海賊的。可現在封明讓他只帶著三條船留下攔截,他自己卻要逃跑,那軍心士氣何在?留下來的人誰還能用心作戰?
“遵命!”他掃了眼已經把手放到了刀柄上的封明家丁,最後只得恨恨而道,甩袖離去。
“快走!”封明看也不看一眼離去的張烈,只顧著衝漿水們大聲喝道,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