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是白媽媽轉交給奴婢的。”劉旺家的低頭回道。
“墨書,去把白媽媽叫來。”葉成紹對立在一旁的墨書道,又轉而將單子交給青竹,青竹也不問,拿了單子遞給素顏道:“大少奶奶在上頭再寫個字。”
偏廳的桌上早備了有筆墨,也不知道葉成紹怎麼會想得如此周到,素顏提了筆,在單子上寫了兩個字,青竹拿起單子,身子一閃,便不見了。
劉旺家的見了臉色便有些發白,便神情還算鎮定,並沒說話。
一時白媽媽被請來了,葉成紹將事情經過對白媽媽說了一遍,問道:“媽媽可還記得大少奶奶交給你的單子上,擬的是幾個菜?”
白媽媽聽了便皺了眉頭道:“大少奶奶信任老奴,那些個單子都經了老奴的手發到管事娘子手裡,只是老奴年紀大了,單子又多,有的看了一遍,卻沒記得住......怎麼,單子有問題?”
葉成紹胸沉如水,眼神犀利地看著白媽媽,冷哼一聲道:“有沒有問題,我一會就知道了,媽媽也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想想後路,不要臨老了,做下糊塗事,連兒孫的福氣都葬送了,那可就不太合算了。”
白媽媽聽得臉一沉,憤怒地說道:“世子爺這是什麼話,老奴向來忠心耿耿,從沒辦錯過一件差事,爺可不能隨便給老奴潑髒水。”
白媽媽是候夫人的奶孃,在候府中,也是極有體面的,還是第一次被晚一輩的主子如此教訓威脅,心中有氣,也在情理之中。
素顏皺了眉頭沉思著,選單子,只可能是白媽媽和劉旺家的做了手腳,或者是她們合夥,或者是兩者之一,但兩個的身份都有些特殊,都牽連到候夫人,而如今單子上還是自己的筆跡,若真罰了這兩個人,候夫人定然會趁機大鬧,到時,府裡都會將矛頭指到自己身上來,怪自己苛待了伙食,還打罰婆母的人,自己在候府的名聲,就會變壞,更難以樹立掌家的威信。
一時,青竹回來了,對葉成紹道:“回世子爺,奴婢找了內務府的劉公公,請他親自鑑別地,單子上的勾對著實是由人仿冒大少奶奶的筆跡而成。”
內務府最怕的也是選單子出事,各宮的膳食雖然都有定製,但有些一宮主位的嬪妃想在換些品味菜式,只要還合制,也會擬些單子送到御膳房另做的,劉公公正是內務府執事太監專管選單子的稽核,多年的差事辦下來,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任誰的筆跡他都能過目不忘,一下便能識別。
三夫人一聽之下便改了口氣,很是驚異地說道:“也太大膽了些,連主子下的單子都敢私改,今兒還好,只是改少了些菜,若是單子上列些相沖的食物,讓大傢伙吃出問題來了怎麼辦?紹哥兒,這可是在把你老婆往死裡整呢。”
白媽媽也是一臉的震驚,眼裡露出凝重的神情來,而劉旺家的,面色再也難以鎮定,眼裡一片驚奇。
“白媽媽,我尊重你是老人,你也說了,大少奶奶很是信任你,才會將單子都由你發放,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得給大少奶奶一個交待吧。”葉成紹眼裡冒著怒火,危險的氣息越發的逼人起來。
白媽媽臉一白,卻是大聲道:“老奴著實不知,大少奶奶著老奴下發的單子可不只這一張,老奴從沒有出過錯,單子落老奴的手,就發給各個管事娘子了,根本就沒有停留,老奴便是想搞鬼,也沒時間下手啊。”
葉成紹聽了便看向劉旺家的,劉旺家的也大聲道:“奴婢從白媽媽手裡接過來,就是這張單子,並沒有錯,奴婢認得的字不多,更沒本事去篡改大少奶奶的單子。”
葉成紹聽了突然便高高躍起,在劉旺家的和白媽媽肩頭分別拍了一下,頓時,兩人同時一聲慘叫,一隻肩膀便塌了下來,連著的手臂就像被折斷了,只剩一塊皮連著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