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終於不笑了,眼光凌厲無比地看著皇后道:“哀家也不想繞彎子,不過是想給皇后一樣改過的機會罷了,無奈哀家如此暗示,皇后還是要假裝不懂,哀家也就不得不明說了。”
一旁的皇上聽得太后和皇后二人言語中火藥味甚濃,不由皺著眉頭,苦著臉道:“母后……柔兒,你們有話好好說。”
皇后聽得大怒,橫眉冷對皇上“皇上,臣妾還能如何好好說?母后已然將臣妾當成了殺人兇犯,臣妾在宮裡多年,為皇上打理後宮,沒功勞也有苦勞,臣妾所受的委屈,別人不清楚,皇上也不清楚嗎?藍素顏是臣妾親自為紹兒選定的媳婦,臣妾還巴望著她給臣妾早日生個孫兒出來呢,又怎麼可能會害她?太后,您不要以己之心來度人,臣妾可不是那等狠毒無良的長輩。”
太后聽得臉都白了,緊捂住胸口,顫著手指著皇后道:“你……你……大膽,放肆!”
皇上凜然不懼,冷笑著看著太后,皇上看太后那樣子似要發病,忙瞪了皇后一眼道:“柔兒,你不要亂說話。”語氣裡頗多責備,但卻帶了一絲的寵溺。這讓太后聽得更是生氣,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氣息,大聲道:“好,好,好,你如今是越發的大膽,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以為有皇上的寵愛就為所欲為了,哼,哀家也是冤枉你,哀家要讓你心服口服的認罪。”
說著,手一揚,對趙嬤嬤道:“把人帶上來,讓她與皇后對質。”
趙嬤嬤揚了聲道:“帶人上來。”
很快,兩名太監押著一名宮女走了進來,皇上抬眸一看,果然是自己宮裡的宮女繡竹,不由冷笑地看著太后。
皇上一見繡竹,也是愣了一下,眉宇間不由隱了一股怒色。
繡竹一進來便被兩名太監壓著跪在地上,抬眸看到皇后那雙凌厲又心痛的眼神,日光一閃,垂下頭去。
“繡竹,你可是皇后身邊最得力的,你說說,葉夫人在皇后宮裡時,可用過什麼?”太后強壓著怒氣,開口問繡竹。
繡竹也不敢抬頭遲疑了一下回道:“回太后,葉夫人只是喝了一杯茶,是奴婢親手沏的。”
太后聽了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又問:“只是一杯茶嗎?可是沏的碧螺春?哀家可是查出,那茶裡可是加了特別的料,狗奴才,還不從實說來,你為何在葉夫人所喝之茶里加了毒藥進去?”
繡竹聽了嚇得臉色慘白,伏地就拜道:“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奴婢……奴婢也是聽皇后娘娘的吩咐所為,請太后饒命啊。”
太后聽了這才緩了一口氣,看也不看皇后一眼,只是看著皇上道:“皇上,大周可容不得如此心狠手辣的國母,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要姑媳養奸嗎?”
皇上苦著臉看向皇后,語氣裡也有著憤怒,“皇后,繡竹所言可是真的?”
皇后還未答,太后又是一揮手道:“皇上,哀家也知道你不會如此輕易相信哀家的話,來人,帶劉全海。”
皇上一聽劉全海的名宇,不由怔住,那可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太后……如果連劉全海也是太后的人,這宮裡,還亦什麼是太后不知道的?心中怒火燃燒,但臉上卻不顯,只問道:“母后,怎麼劉全海也知道此事?”
“他是皇上的人,哀家平日裡也使不動他,不過,聽得葉夫人中毒後,劉全海也著急,哀家便請他去坤寧宮搜查,查不查得出東西來另說,請他便是要堵了別人的嘴,免得說哀家的人栽髒陷害,他是皇上最信任的,又只忠心皇上,所以,他的話,皇上應該是信了的吧。”太后淡淡地對皇上說道。
皇上聽這話也算是有理,但心中仍是不太舒服,等劉全海進來,皇上的眼神如離芒一樣看著劉全海,似要刺進他心裡去一般。
劉全海卻是一副坦然無愧的樣子,給太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