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鼓動百姓去敲登聞鼓的小官員原也只是說句場面話罷了,被中山侯一駁,他再也不敢多言,他可只是個六品小官,比起胖子來還要低上兩級,中山侯連子的殺了,殺他不和切菜似的?
垂了頭,生怕中山侯注意到他,灰溜溜的就往外走,這一堆子人原就是來鬧事的,如今事情鬧得太大了,他們也不敢再呆,都一個接一個的往外面走。
那些人,邊走邊生氣,原本他們只是故意散佈謠言,打擊葉成紹,又為大皇子造勢,議論時,也是趁著葉成紹不在的時候才敢說的,沒料到,竟然會是中山侯為葉成紹和皇后出氣,說起來,中山侯之母還是陳家的親戚,看中他家老太君的面子上,中山侯也不應該與陳家作對,還殺了陳家之人才是,可是,偏那一席話說出來,就像是踩了中山侯的尾巴一樣,讓他大發肝火,這點,真讓陳家人始料不及。
其實,寧伯侯的兩個弟弟,葉二叔和葉三叔都在大廳裡頭,葉成紹在前院主事,並沒有在這裡,按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府裡的主人,人家罵葉成紹時,他們就應該出言阻止的,但他們兩個一直是躲在人堆子裡,半句聲也不吭,像是這一切與他們無關似的,這會子出了人命了,他們就更加害怕了,竟然悄悄的也跟著人溜,藍大老爺看著就好生氣憤,大聲喚道:“葉大人,這裡死了人,你不想法子處理,要到哪裡去?”
葉家二老爺聽了身子一僵,不得不站住了,回頭說了聲:“啊,是啊,死了人,葉某這就去通報給皇長子,請他前來處理吧。”
說著,再也不遲疑,加快步子向外走去。
而女眷坐的花廳裡,同樣有擁護陳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其中,更有與陳王府關係密切之人,與陳家親眷因著某種共同的目的坐在了一起。
大家也先是說起了寧伯侯府的一些家事,扯到了侯夫人和劉姨娘的關係,又說侯夫人,寧伯侯死了,便是再傷心,也應該出面來主持喪事才對,這麼多客人來了,侯夫人竟然連面都沒有露,有的人就在亂猜:“聽說葉夫人原是個很要強的,自從世子夫人進了門後,就屢遭挫折,聽說,有一次,婆媳兩個鬧了一場,世子夫人就堵氣衝回孃家了,侯夫人沒辦法,親自去藍家陪禮道歉,好生好氣的求了世子夫人回來呢,後來,更是連當家掌事的權力也給奪了,唉,如今侯爺再一死,她們母子幾個怕是更沒什麼好日過了,看看,這分明都是皇子妃了,卻還是霸在侯府裡頭不肯走,巴著侯府的掌家權,我看啊,侯夫人怕也是給氣的,出來了又能如何呢,要面對殺夫仇人,有仇不能報,還要笑顏以對,唉,她乾脆不出來,眼不見為淨吧。”
另一個夫人聽了點了頭,悄悄的將頭湊到先前說話的那個人身邊來,小聲道:“可不是麼?聽說那劉氏倒是個剛烈的,要殺世子爺,只是沒殺得了,寧願自殺了,說是要與侯爺同葬呢,沒想到,一個小妾也如此的貞烈。”
“唉,世子夫人很是有才,相貌也姣好,但品性卻不怎麼的,小小年紀城府就很深呢,在壽王府梅花宴上,一曲驚四坐,勾走了多少京城少所郎的魂啊。”陳家那胖子的老婆,年過四十了,也與她的丈夫一樣的嘴賤,說起話來,賊眉鼠眼的。
“哼,可不是麼,聽說她未嫁時,就三心二意的,原是與中山侯世子議了親的,結果,又看上了這一位,只怕那時候就知道這位是皇子的身份吧,所以,明昊那樣俊逸風雅的公子也被人退了婚,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另一名附庸陳家的小官夫人說道。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就前些日子,死了的明英郡主和護國侯家的三姑娘一同去她家別院裡頭玩,結果就看到世子夫人與中山侯家的那個公子抱在了一起呢,哎呀,這是餘情未了,還是藕斷絲連啊?”陳王府的親戚之一,臉上掛著憤恨的神色,鄙夷地說道。
“啊,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