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獨一無二,對我來說,簡直像看到了跳樑小醜一般。”
他的眼神帶著逼人的寒意,眉毛高傲的挑起,嘴角的弧度甜蜜卻像可以傷人的利刃,下巴的線條光滑而冷硬。
“我,白蘭·傑索,怎麼會是一個軟弱而寧濫勿缺的人呢~”白蘭在微笑,但是紫色的瞳孔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在最後被打敗的時候,都不會卑微的像狗一樣的懺悔乞求原諒,即使遊戲失敗,坦然的接受結果,而不是歇斯底里的輸不起。
game ;over。
白蘭傑索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斷則斷,破釜沉舟。他有著梟雄的野心和狠戾,也有著孩童的玩性和天真。
他不解釋不辯解,一切隨心。全力以赴的挑戰追逐,坦然無所謂的接受失敗。
對於無趣的事情不屑一顧,對於有趣的事情拼盡全力。
輕浮甜蜜微笑的背後,是狷介之士的輕蔑和悟道者的清醒。如果真的輕易的屈服在寂寞和軟弱下,白蘭也就不是白蘭了。
當然以上全部推倒,白蘭只是單純的覺得一切好玩,所以才會去拼盡一切。至於其中的寂寞和格格不入佔了幾分,旁人無從知曉。任何的揣摩,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那麼驕傲而隨心所欲的人,不需要憐憫,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理解。
正因如此,他才可能超級沒節操的做出一切奇怪的事情……
簡直像是一個激進的危險分子一樣。可能突然決定毀滅世界,然後跑去造原子彈。可能突然想要拯救世界,然後苦苦鑽研醫學。
也許可能突然覺得一切都很無聊,從而無慾無求。
安迪臉色變得鄭重,她心裡突然變得鬆散散的一片。她眸色複雜的看著白蘭。
兩人四目相對,白蘭臉上睥睨一切的表情慢慢的褪去,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嘻嘻的表情。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你家親親親親親愛白蘭是個英俊的帥比啊~”白蘭自我陶醉的張開手,整個人飄飄然,顯然他對安迪震驚到的表情很滿意,背後的翅膀讓盤腿而坐的白蘭慢慢的升高。
“啊~我這麼英俊小安迪絕對要迷死我啦……”白蘭身上冒出的紅心不停的向著安迪砸來,安迪被砸的滿頭金星。
“……你這傢伙……”安迪手指哆嗦,想要說什麼,卻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安迪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來這句話。
白蘭塢裡白蘭庵,白蘭庵裡白蘭仙
白蘭仙人種糖果,又拾糖果換牛奶。
醒來只在糖前坐,疲乏還來糖山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想到原句,安迪眉頭舒展。
即使孤獨和寂寞侵蝕,白蘭傑索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隨心所欲的他。
安迪的眼中灑落了些光亮。她好像一直固執己見的看待白蘭·傑索。
也許被同人侵蝕,造成了一種只要是獨一無二,便會被他各種虐戀情深或者是殺死的慣性思維。無限放大了白蘭的軟弱,無限削弱了白蘭的自傲。那可是一個寧可說著有點格格不入,也仍然堅強的要死的人啊。
白蘭這個人,雖然做過不好的事情,但是本身的人格魅力,卻不容置喙,否則又怎麼會有一大批跟隨信仰他的下屬呢。
一切都有原因。
安迪覺得,白蘭頗像魏晉風流之士,隨興而來,成興而歸,一切皆為心。
自從她知道他是那個甜膩的棉花糖星人後,有些條條框框就被她加到了白蘭身上了。但是白蘭……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