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虛,不愧為東土兵尉出身,遂立起來走到文圖身邊安撫道:“文盟主大可不必分心,只要你弒殺昏君得手,即刻抽身逃離就好,已經有人應準非但不侵擾我東土,而且厚贈領地,可謂一舉多得,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難為你的妻兒。”
什麼?!還有人應準?
皇帝即死,那允諾之人定然是繼位之皇,難道宮中有人與東土暗中勾結,行此逆天之舉?
他此刻深深意識到,絕非那麼簡單,這篡位謀害早有預謀!
忽然,文圖又想到什麼,繼續勸道:“郡主一定聽聞當今涅帝無兒,至今尚未有太子誕生,只需再候些時日,涅帝便在位十載,依照先帝遺詔,自當退位下來,到那時再動手,我等只是刺殺一個王爺,也許後宮之內會秘而不宣,一絲弊端也不會引來。”
郡主見文圖有些冥頑不化,陡然而怒,繃起臉色喝道:“身為大丈夫竟然如此猶豫不決,著實令人難以忍受!你可知那當今太后娘娘,自小對公子涅疼護有加,果真是涅帝不生子,說不準她會動用鐵腕廢除先夫遺令,或者強行懿旨冊封太子,到那時涅帝根基牢固,殺之才會引來驟變;而眼下動手,適逢昏君強弩之末,反倒會有人微詞進諫,稱涅帝昏蠻,終生無子引來民怨,招致殺身之禍!”
是啊,文圖不禁自責起來,這一陰謀不知醞釀多久,一切均已思慮周全,那微詞之人,也是東土同謀,就在涅帝惶惶之日終其性命,說不定太后娘娘會放棄追查,也不再顧及廢制等事端,只能眼睜睜看著新帝登基。
那還會有誰?只有公子潘,潘王爺,那是她的次子,即便與東土有勾結,總不能令皇位旁落他人手中,長子已死,唯有令次子登上皇位,心中不滿也只能聽之任之!
文圖不禁再次瞧著符柔,低聲呼著:“郡主……”
郡主當即喝止:“住口!不要再說,弒父之仇,不報焉為人女?你唯有此路可走,本郡主心意已決,明日即起身入京,入宮之時聶將軍化為隨從跟著你,決不可失手!退下!”
她的臉色慍色如鋼,絲毫無遷就緩和之像,文圖知道,此刻符柔已經絕不會收手!
文圖忽然想起在南國王朝西山雪峰,王公子楠兒假借開朝,令二人成婚,自己曾與符柔相吻示禮,不想一吻卻令符柔恢復記憶,如果此時符柔想起原來的一切,一定會回到嬌美聰慧、識得大體的柔兒,絕不會犯此大錯。
想著想著,他狠下心來,反正眼前是自己未來佳麗,吻一下不算是僭越吧!
他要強吻郡主!
文圖猛地衝身上前,一把攬過符柔,未等符柔反應過來,狠狠地將嘴貼在她雙唇之上!還是那麼涼軟,還是那麼溼潤!
這一切太過突然,驚得兩位侍女險些暈倒。
“啪”一記耳光,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文圖臉上,郡主驚魂出竅,抬手給了這“淫畜”一巴掌!
這一耳光令文圖清醒過來,閃身退後盯著符柔,可是她面色蒼白,充滿著無此羞怒與憤恨,毫無復原徵兆。
他哪裡會知道,當時令符柔恢復如初的不是他的吻,而是枝頭之上的神鳥陽烏!
“來……來人……”果兒慌慌張張要喊人拿下文圖治罪。
郡主一抬手,這可使不得,萬一傳出去豈不壞了自己的清譽?
可是,這一幕又是落在久等不歸追及而來的卓姬眼裡!她親眼見到自己的相公和那郡主擁吻,那麼熾烈瘋狂,和自己一次也沒有!她氣喘吁吁用手按住胸口,看來夫君與郡主已是兩情相悅,可忽見郡主出手打文圖,立即怒不可遏突然現身衝到兩人身邊,抬手指向郡主喊道:“你,你竟敢打我家相公,明明是你勾引在先,若是我家相公鐘意於你,那是你的福分,沒想到出手傷人,我,我跟你拼了……”說罷,竟要俯身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