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寒酸的令人唏噓。文圖不禁難過至極,當下的夏日還好些,嚴冬之日可怎麼過?好在終於尋到皇上,無論他狀況如何,太后不會將失蹤之過強加給東土,這樣的話扳倒潘王倒是有了幾分把握。
“公子,”文圖也是有些心虛,畢竟眼前是當今聖上,“不如這樣,公子曾經遭人陷害,我們今晚便趁著夜色返回京城,暫且尋一家客棧住下,明日我們購置一家居所再搬進去,不知公子與夫人意下如何?”
“好!”畢子搶先答道,他知道爹爹不會在這裡久留,只要能於爹在一起,做什麼都行。
皇上不好意思說道:“聶某家境拮据,先前已經蒙受文俠士之恩,怎能再討擾於你,貪圖安逸,這樣聶某實在過意不去。”
卓姬雖是猶豫不決,還是跟著相公點頭。
符柔稍有不滿地瞧一眼文圖,那意思很是明瞭,你哪來的那麼多銀子,還不是要自己出,這討好也太過分了,遂上前說道:“涅……公子,我與夫人也曾有一面之緣,相處過一段時日,購置一所別院算不得什麼,這稱不上討擾,若是有機會醫好公子的病疾,說不定我們還能得到公子的恩澤,總不能這樣下去,況且畢子還需要就學私塾,就應了這門心事吧。”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瞧瞧文圖與他懷中的畢子,最終還是點了頭。
第六十五章 一燭籠
是夜,聶良弄來一家車馬,載著皇上一家移居京城之內,尋到一家隱蔽的客棧藏匿起來。
符柔眼神有些閃躲,對聶良說道:“聶將軍,昔日我東土確實對皇上有所不敬,如今惡賊潘王又要大動干戈,如今皇上有難,我們無論公私都要輔佐幫襯,本郡主先要醫好皇帝的病疾,你也要傾力以付,一旦皇上康復,自然會阻止東土之亂。”
“是,郡主!”聶良恭敬領命。
次日清晨,文圖小心翼翼接近皇上,眼下一切紛亂都會隨著皇上覆原得到控制,遂關切問道:“涅公子,不知你的記憶從何時停止?”
涅帝平靜地搖搖頭,已然看不出傷心,略有所思道:“眼下能夠憶起的只是從京都逃離以後,聽夫人說是從火海中被文俠士所救,可是一絲印象也沒有……”
文圖暗自一驚,看來這病症很是頑固,便試圖勾起皇上的記憶說道:“公子對於家庭、父母、兄弟一無所知嗎?”
皇上一笑道:“要是知道,哪能對自家的救命恩人有所隱瞞,只是提到火難,聶某的頭腦便產生痛楚,可是無論如何也憶不起什麼,其他的一概不知。”
文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好作罷,抬起頭往往遠處的皇宮之位,此時廣慈殿內的太后是不是又遇發難?
“荒唐!”廣慈殿內太后大發雷霆,手指跪在地上的潘王等人,“偌大的皇宮,巡兵無數,戒備森嚴,喜宴之內也有武將在場,竟然令一個小小的侍衛官搶走了王妃,天大的恥辱,這皇家的臉面往哪擱,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潘王賠了夫人又折兵,氣不打一處來,喘著粗氣說道:“回母后,事發突然,誰人也沒有防備,況且,況且那文侍衛手裡還持著母后的令牌!”
“胡說!他手裡怎麼可能有哀家的令牌?”太后勃然大怒,抬手喝令宮女,“去將哀家的令牌取來……”
不一會兒,宮女低著頭顫顫巍巍跑出來,蚊子一般聲音道:“回太后娘娘,令牌,令牌不見了,想必是文侍官盜走了!”
“混賬!”太后氣得臉色發白,一抬手將紅桌上的一隻瓷杯打落在地,“他真是反了天了!”說著,狠眼瞪向賓王,“賓兒,你武藝超群,難道也眼睜睜瞧著下人劫走你的皇弟媳嗎?”
賓王早有準備,頭低下去道:“回母后,其時兒臣確有起身追那小廝,可是他竟然備好了馬,手持母后的令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