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也是有些微詫異。
衿尤素來知宇文柳兒習性如何,程洗雖年到四十,不過看的出來曾經的風華,若程洗認得宇文柳兒,不算稀奇。
她同公孫冀文告別,自知公孫冀文會看著宇文柳兒,便也覺得不會出什麼差池,於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進屋將自己收拾到最清爽樣子,便舒坦上了床。
好久沒在床上睡過覺,又覺得不舒服,便下床坐在窗邊,看著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
又因外面突然傳來嬉笑聲音,她便知,那個妖豔賤貨回來了。
不過剛剛公孫冀文他們回來那麼早,齊子羅怎回如此晚?
她越想這個男人如何,心頭越是錐疼,索性抓起旁邊的毛筆,畫起了畫。
……
……
素帳卻是錦綢,木板卻是檀香。
那門口,先是兩排黑衣勁裝侍衛羅列著,本來大使又是稀奇,何人如此造作?又如此大排場?
而後,進來兩個嬌豔女人,也是黑色勁裝,不過這衣裳勾勒的這兩個女子,凹凸有致令人垂涎。
又出人意料的是,這兩個女子將地上鋪上了毛絨獸皮毯子,順便撒上了點兒花瓣兒,這才消停。
眾人議論紛紛,那草原豪邁漢子眼一橫,冷聲兒低吼道:
“這不會就是那齊國七王爺吧!看著陣勢,這花瓣兒真是紅豔啊!弄的老子鼻子惹火!”
旁邊一人捅捅他,示意讓他收斂些,這畢竟在別國面前,說話也別太直。
可是那人就是那性子,火急火燎,眼一橫,那剛剛提示他的人也閉上了嘴。
而那程明浩,也重新坐在了棋盤旁邊,同眾人一起,望著大開的門。
因為這一排場,也忘了那汴唐禮部尚書程洗去了哪裡,都等待這看這麼個傳奇男人呢。
見過他的,也都唏噓這人的樣貌,倒是那傳言他如此保封湫的,倒不絕是真。
可眾人脖子都伸疼了,還是無人進來。
周圍人大多知繁文縟節,便也不好說這個王爺如何,可是那豪邁漢子,卻大聲嘀咕一句,讓這個靜悄悄的館子,提高了幾分緊張氣氛:
“咋,這人秀都做了,還不進來?”
這倒同意,大家便都對這一人有了重新看法,那傳聞愛美人兒,享美男,不僅同魏貴妃有一腿,還同他周圍侍衛有那麼些個故事。
自然,他治走水,建難民營,也都被人拋到腦後。
不過那騷氣的出場還沒做完,他怎就不出現?
又是一陣唏噓鄙夷之聲兒,大多人沒了興致,便各忙各的,說通俗些拉幫結派也不為過。
“進,怎不進。”
突然一男聲兒,不柔不鋼,便順著那鋪好的毯子,緩緩踏上。
他朝樓上眾人勾起一笑,便有人愣呆停頓。
怎麼說呢?
那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是凌亂,鞋子上更是髒的糟上加糟。
還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味兒,混雜在眾花香味兒之上,便有人掩鼻皺眉,又有人實在暗搓搓的說著什麼,就連剛剛所謂的公子風度都沒了。
“就是他,上次在魏,就看到他同一魏公主鬧騰,將整個大帳群擾的不能睡覺。”
“為何?”
“他同公主打鬧,圍著圍獵場跑來跑去,而當時齊太子對他過於溺愛,便沒說什麼,齊太子沒說什麼,自己又因為魏帝也沒說什麼,因此所有人,就只能受著他們的括噪。”
“不過聽說他保封湫,治大水,修難民營啊。”
“誰知道呢,反正傳是這麼傳的,想要給人從黑的撈成白的還不容易嗎?不過這人的本質不變,那就黑白不成型,便花不溜秋。”